第十二章
前的职业是什么?”
“普通职员。”
“事务工作?”
“思,就是做那种谁都能够胜任的杂事,不是专业人才。不过本人好像也会簿记,倒也不是很笨。”
本间又想起了绀野信子。
“第二个问题,刚才你说大家谣传太太有外遇,有什么根据?”
“都是附近邻居和店里面的员工说的,说是看见太太常常打扮得特别漂亮,偷偷出门。”
“但是并没有特定的男性对象。”
“正是,所以我才伤脑筋。”
“这种时候太太都是如何打扮出门的?”
“你是说服装?”
“嗯,是套装还是和服?还是飘飘然的洋装?喷香水吗?化妆很浓吗?还有,带什么样的皮包出门也是问题,是只能放化妆品和手帕、纯装饰用的小皮包,还是放得下汜事簿、账簿之类的功能性手提包?鞋也有关系,是花枝招展型还是实用型的?”
听到一半拿出汜事簿记录的碇贞夫睁大了眼睛问:“怎么回事?”
本间将双手放在脑后,悠闲地靠在椅背上说明:“你说闻不到男人的踪迹,所以我是基于这个前提来推论。如果女方背着他人外出时,总是打扮得整整齐齐,化妆和香水也很节制,拿着实用的皮包,穿着简单的鞋子。那么她所见面的对象就很有限了。”
碇贞夫端正坐姿问:“是谁?”
本间眯起了眼睛回答:“可能性最高的是……”
“最高的是?”
“银行。”本间说,“而且是她先生主要交易对象以外的银行,新的银行,和她有生意往来的银行。所以才要偷偷地见面,因为被先生知道就糟了。”
碇贞夫摊开肥胖的小手说:“怎么可能?太太去找银行的人见面要干什么?”
“为了事业的融资呀。”
“为什么?”
“应该是她想自己开一家店吧?她想自己来经营,开家咖啡厅或录像带出租店。”
看着摊开双手的碇贞夫,奉间不禁笑了,继续说:“你和我做这行这么久,难免会有先人为主的想法吧?认为女人若犯罪,背后一定会有男人。总认为女人没有男人是犯不了罪的,只有为了男人才会铤而走险。女人的犯罪都跟感情有关系,丝毫没有例外,这是我们根深蒂固的想法。因为就连杀婴事件,从广义来说,也是因为和男人的感情出了问题。”
“……是呀,现实的人生就是这样。”
“没错,但是现代的社会不一样了。不对,不是现在,事实上从很早以前就开始不同了,不是吗?女人也开始有了与男人无关的犯罪动机——例如想开创新事业,所以得除去妨碍她的人。”
碇贞夫想反驳,却又说不出所以然来,只好放弃。本间继续说下去:“说不定一开始这个太太并不是看上男方的财产才跟他结婚的,说不定是看上了男方的事业,以为结婚之后,通过先生,自己也能跟那些事业攀上关系,不是吗?”
即便是粉领族,过了二十五岁,还是整天做些跑腿的杂事,应该也会觉得自己很悲惨。从前跳脱此种困境的唯一方法就是“结婚”。
现在不同了,留学、独自生活、开创事业……有许多不同的路可选择。只是每一项都需要花钱,而且金额庞大。达到目标的方法之一就是找个上了年纪的企业家“结婚”。
碇贞夫缓缓地眨眨眼睛,说:“结果真的结婚了,情况却不是那样?”
“嗯,先生愿意给她钱,宠爱她,却不让她碰经营权,说什么不希望用到她可爱的头脑!那跟粉领族时期当办公室花瓶有什么两样?丝毫没有改变嘛。”
“可是在我眼里,那新时代的小女人似乎很满足于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