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谋杀案
”的证物,而且还会让月田惹上麻烦。
此外,在调查病历方面,新闻记者也插不上手,因为医生有维护病患隐私的义务。
事已至此,除了交给警方侦办之外,也别无他法了。离宣判仅剩两天,我心急如焚。
我打电话到中央警局找边见。他是局里极少数的共产主义拥护者之一,刚认识时就跟我很谈得来,因此可说和我一样是个怪人。
我们在一家咖啡厅碰了面,我告诉他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和松浦律师的合作关系,并没有隐瞒的必要。
“为什么不早说!”边见大嚷道。
其实,我们要是不先做那些调查工作,恐怕真相早已如石沉大海,永远不见天日了。
“因为当初还不晓得他们的动机……怎么样?肯不肯帮帮忙继续办这件案子?”
我瞪着他的眼睛,他也毫不回避我的视线,两人就这样互瞪了一分钟。
首先栘开视线的人是他。
“帮帮忙吧!”我把互瞪前的台词再说一遍。
“真没办法。”简单的一句话,表示勉强答应的意思。
警方的秘密侦查尚未结束,宣判日就已来临。这是史无前例的犯罪手法,警方处心积虑想找出证据来证明那两人的罪行,然而时间上已来不及了,法院马上就要对杀人现行犯西垣进行宣判。边见犹豫不决的原因就在这里。
松浦律师说,要是法院判决有罪,她就要在二审时抖出那些新发现的事实来赢得无罪判决。看来她似乎已下定决心要背水一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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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庭内一片寂静,旁听席上所有人的眼光全都集中在石田审判长脸上。
“……判被告西垣纯夫……”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因为石田根本就不知道阴谋者的诡计。
“判被告西垣纯夫无罪!”
这一刹那,我全身松弛下来。喊叫声传遍了整个旁听席;酒卷那惊慌失措、六神无主的表情终于留在我的视网膜上;石田审判长那刺耳难听的嗓音如今听起来却觉得非常悦耳。
判决理由与众不同——被告西垣纯夫勒死其妻富子时虽有意识,但已无法分辨周遭情况,对本身行为亦不具判断是非善恶之能力。虽在行动中杀死其妻,但对其妻并无杀意,因此问题不在于被告有无刑事责任能力,而在于犯罪之构成要件。杀意乃是构成谋杀罪的必要条件之一,既无杀意,就不构成蓄意谋杀罪。另外由于被告当时意识并未完全清醒,并无过失致死罪中之过失可言。综合以上所述,被告所杀者并非其妻,而是在梦中出现的那名大汉。
判决书上居然认为是“噩梦杀人”。
宣判无罪后,警方的行动变得非常迅速,他们逮捕了矢岛和素惠子,并且搜索了矢岛的住宅,将“星际大战”的十六厘米胶卷、电影放映机和剪接用的机器等全部扣押起来。
当然了,我的采访稿是各报中最翔实正确的,分社长对我私底下的调查行为也不敢发半句牢骚。
两名阴谋者被移送法办那天,我邀了边见到闹区的一家酒吧喝酒。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以后可不许你再瞒着我们偷偷行动了!”他说。
“富子和素惠子果真在城北医院的妇产科碰了面吗?”我说。
“不错,富子知道辰夫因罹患腮腺炎而丧失生育能力,于是再三质问素惠子,不久就套出了矢岛的姓名。然后她去见矢岛,威胁他跟素惠子永远分手,否则就要向其妻公开一切。她也对素惠子说,若是再继续跟矢岛来往,就要将这件事告诉辰夫。于是他们两人便对富子产生了杀意……”
看来人的洁癖还是适可而止为妙。
“对了,昨天西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