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
。
她将微微烧焦的外套揉成一团塞到壁橱底部。等风头过后,再将它当成“可燃垃圾”丢弃吧。
被丈夫打到的右眼附近仍旧隐隐作疼。
问题在于今后。她总不能一直监视着儿子的犯罪行为。要是被某人目击到她的掩饰意图,连她也被捕的话,警方的连锁捜查方式必定会扯出大辅。接着,她的家庭就会完全破碎。不只丈夫,就连即将在二年后面临大学联考的美穗也会受到波及。
怎么做才能切断这个连锁反应呢?
设想一个计划并没有花了她太多时间。如何将后藤家的伤害程度降到最低?或许会有点痛,但是也唯有这个办法才能减少牺牲。
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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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让计划泄漏出去,连美穗也被瞒在鼓里。浩子不想让纤细多感的女儿涉入太深,尽可能让她离得越远越好。
所以,实行那天要选择美穗不在家的日子。有时候她会和学校溜冰社外出集训,从星期五晚上一直到星期天都留在信州的志贺高原,这段期间便是最适合的实行时刻。
所幸,到那天为止都没有再发生纵火案件。警方的搜查变得严密,各地自治会的守望相助团体也更加紧巡逻。
大辅一定是在耐心等待着事情降温。
那个礼拜六,丈夫打高尔夫应酬去了,傍晚五点过后才回家。
当浩子告诉丈夫“因为感冒身体不太舒服,晚上不做饭。自己到外面随便吃吧”,丈夫没有半句挖苦,转头就走到夜晚的街上。当然,感冒只是一个藉口。如果她是丈夫的话,能够不和冷淡的老婆照面而外出喝酒,说不定还更高兴呢。
她用现成的东西帮大辅做了简单的晚餐,放在他的房门外。这样就算完成第一步。由于她太过紧张,因此胃一阵一阵地抽痛。
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她将放有现金、存摺、保险证书等重要文件的档案夹放在玄关,以便随时可以带走,接着静待行动时机。虽然大辅人在二楼、丈夫外出的条件都已经具备了,可是做这种受诅之事会下地狱吧的不安感还是不断地缠绕着她。
今天吹的仍旧是干燥的北风。都市难得出现清澄的夜空,上头满是星星。只要一着火,理应会马上扩大燃烧。这是纵火犯出没的绝佳夜晚。
晚上九点过后,行动开始。她悄悄爬上楼梯,收拾儿子吃完的餐具。将耳朵靠在门上,确认里头流泄着收音机的音乐,接着将餐具放置在流理台中。一想到再也不用收拾了,心中不禁有点落寞,不过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和美穗。
她穿上轻暖的羽毛衣,伫立在玄关。
附近响起了梆子互相拍打的叩、叩声。是守望相助团体的巡逻队。五个男人走在一起,口中喊着“小心火烛,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她从门缝中偷窥,一直等到他们不儿踪影以后才行动。
可以确实感到肾上腺素送至她全身。
她手中握着一个火柴盒。好像是丈夫在银座酒吧谈生意时带回家的,想想也真是讽刺。
走出玄关,再次确认二楼儿子房问的灯是亮着的。好,可以动手了。
完工十年,还有二十五年的房贷。不过,一层楼的木造建筑最是容易起火燃烧。只要一着火,马上就会化成一片火海。虽然不能说完全没有感情,但只要烧了它,就能开始另一段新人生。
遮雨檐一直延伸至二楼屋顶。儿子就是从脔户爬出这里,然后外出纵火的。雨檐旁边堆放着青森的母亲送来苹果的空纸箱。对纵火犯而言,诚属最佳“燃料”。
她蹲下来,划了一根火柴。
风势比刚才还强。才刚点燃的火柴很快就被吹熄了。她擦第二根火柴棒。不过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