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尸体尚未变冷前
令人心生忿恨,而尘封已久的毕业纪念册,终于找到一个在大阪电视公司播报部门工作的男人。
刚好,那个男人正在报导伊地智被杀的事。当矢来说出他跟伊地智曾同属一个研究室后,对方突然显露出兴趣。
“总之,”
在电视公司的茶坊好不容易才找到的那男人,对矢来讲述那件他再熟不过的事件梗概后:
“老实说,现在捜查进度正处于胶着状态。伊地智这号人物,虽然住在那样老旧的公寓中,但似乎为了生活做过许多危险的勾当,有相当多的疑点。而且,现在根本就找不到任何像样的嫌疑犯。”
应该是这样啦,但是我们这里……就在他要这样说时,矢来慌张地假咳了下。
“啊,抱歉……请继续。”
“总之,起初搜查本部的人也是挺乐观的。没想到,却怎样也找不到犯人从杀人现场的公寓逃出的迹象……”
“哦,是这样啊?”
矢来附和着,提高了音量大喊。
“喂喂,你刚刚说杀人现场在哪里?”
“伊地智住的公寓啊!应该是叫‘白乐庄’吧。”
播报员一脸讶异地答着。“住在他隔壁的人作证说,凶杀案当天晚上,他清楚地听到伊地智在房内跟某人争吵。因为对方很早就去睡,正当熟睡时突然被吵闹的声音惊醒。但他很快就再度睡着,也搞不清楚当时的时问。——喂,怎么了?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没事,我很好啊。”矢来拿了帐单,边否定地说着。
“百忙之中还来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因为大学时代的朋友被杀害,心里总是觉得怪怪的。再加上我又没有其他人可以问……你真帮了我一个大忙。”
“哪里,没有什么。”
播报员轻拍了下膝盖,准备站起身。就在这时,他突然像想到什么似地说道。
“对了,虽然说府警本部的刑警去找过你了,但他们似乎因为某种因素将这案件转给其他部门负责喔。一课的麻烦事也真够多的了。所以将案情不明的零碎案件硬塞给前阵子设立的部门处理,似乎让他们挺不爽的。”
“哦?前阵子设立的部门是什么啊?”
就在矢来若无其事地询问时,播报员却突然眯细了眼睛。
“喂,你干嘛对这案件这么关心?你负责搜査的啊?”
虽然用玩笑搪塞过去,但记者的直觉毕竟还是挺灵的。
“不要开玩笑了。”
稍作敷衍后便立刻离去,是矢来当时唯一能尽全力做的事。
警察竟认为伊地智在“由乐庄”的房间是杀人现场,而不是公园,更不是大学的实验室——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矢来紧压着太阳穴。(而且,死亡的推定时间仍旧是晚上十一点……)
答案很简单,就算一直在“零骨”待到打烊时问,但如同刑事所指称的一样,从原本能确保自己不在场证明的咖啡店,走到伊地智的注处,步行也只需要和五分钟而已。是连锅汤都还煮不好的“尸体尚未冷却距离”。
虽不知死亡推测时间向后延了多久,似不管如何矢来过了十一点之后,仍旧可以轻松地前去杀人。
毕竟,离开“零骨”回到单人房后,他的行踪就没人可以证明了。
“说我没有不在场证明,就是因为这样吧。”矢来呻吟着。
但,事情怎么会演变到如此愚蠢的状况呢?而且,起初就是因为他过于明确没有不在场证明的理由,那两个警察才会认为他没有嫌疑的。但他根本不知道对方这样单方面的认知,能撑到什么时候。要是警方对案情没法进一步突破,他们不就又会再来找他吗?
(而且,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