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衣无缝
么样也无法解释!如果经理您能够想出解答来,我一定洗耳恭听!”
“快告诉我!不过,那必须是真的很奇怪的事才行。”
“那当然。”
“好,快说吧!”
经理在圆椅上正襟危坐。我开始述说那件事的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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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概是1978年,也就好似七年前的事,我在位于竹桥的M报社英文部上班已经有六年了。当时是夏季。一天上午,我和往常一样睡眼惺忪懒洋洋地来到报社,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当我正要打开报纸看今天公布的彩券中奖号码时,突然有一个陌生人来找我。
“冒昧造访,真是抱歉。请问你是关根先生吗?”
象平地一声雷般的吼声突然从天而降。我吓了一跳,本能地缩缩头,然后战战兢兢往上望去。
已经过了七个年头,到现在我对这名男子的容貌依然记得一清二楚,可见当时是吃惊到何种程度。我很怀疑自己的眼睛。因为那人看来就象街头常见的肯德基炸鸡店前面的招牌人像一样。
他戴着一顶白色硬壳平顶草帽。大概只有在黑白电影中才能看到这种帽子。浮满汗珠的大鼻子上戴着一副圆框眼镜。鼻子下面和脸颊两旁都长着半白而卷曲的胡须,看来好象马的棕毛一般。这些胡子使脸的轮廓变得模糊不清,不过还是猜得出大概是圆形脸吧?这是从他那圆圆滚滚的身材猜测的。他的肚子大概连啤酒桶都要甘拜下风。
“你……你是哪位?有什么事吗?”
我说得提心吊胆。偷偷瞄一下四周,果然不错,大家都在看我。
“我是这个人。”
身穿白色西装和西裤的肯德基炸鸡先生似乎不在意我的狼狈相,径自递过来一张名片。
“尾崎善吉先生,是吗?”
我看着名片说,但对印在右边的头衔感到大惑不解。
“紫电改……研究保存会……会长?”
“是的,紫电改研究保存会就是我主持的。”
我真想叫他把音量放低一点,但话到喉咙又吞了回去。
“有何贵事吗?”
“这事说来有点复杂,不方便在这里谈。”尾崎善吉说。
我相当有同感。
“我们去喝杯茶怎么样?不会花多少时间的。”他说。
于是我带尾崎到楼下的咖啡厅去。他坐下来叫了咖啡后,就开始滔滔不绝说起话来,仿佛在对咖啡厅内所有人演讲似的。我从他的话中确定紫电改是一种战斗机的名称没错。
“紫电改可说是出类拔萃的战斗机,大概当时没有任何一种机型可与之比拟,简直是天下无敌。引擎虽然是‘空冷’式的,但绝不比其他装有‘水冷’式引擎的战斗机逊色。现在的汽车引擎多半是水冷式,所以你可能会以为空冷式的一定是性能不高而落伍的,其实不然。二次大战时,许多有名的战斗机象喷火式、野马式等,引擎都是水冷式的,所以很多人以为水冷式的比较好。但是水冷式的构造太复杂了,不象空冷式那么单纯。其实凡事都是单纯一点比较好。尤其是机器,构造愈单纯,愈不会出毛病。象摩托车,既不必检查散热器有没有水,天冷时也不必担心水会不会结冰。刚才你……”
“尾崎先生,紫电改这种飞机我也约略知道一些,因为我小时候在杂志上读过。现在是上班时间,所以很抱歉,我不能在这里跟你耗下去。有什么事请快说……”
本来我以为这位炸鸡先生听了这番话会感到不好意思,谁知他却举起右手从容不迫地说:
“啊,真是抱歉。你是报社职员,时间就是金钱,必须珍惜时间。可是我要说的这件事,除了报社的人以外就没有人能够理解了。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