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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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藏点头道:
“她说,是她害死老板娘的,也使得加贺屋的名誉受到伤害。为了向老板和加贺屋赔罪,她决定一死了之。”
“凶手竟然是阿弓!”幽太叹息道。“师傅曾说过,不要拘泥于脚印的有无。原来是这样!如果阿弓就是凶手,当然就不会有其他人的脚印了!所有的鬼魂怪事之说,只不过是清右卫门的神经过敏罢了!”
“不错!但是不管怎样,也不能让荳蔻年华的少女赔上一条命呀!逼死阿弓的人真该遭受天谴!”荒熊说话的表情非常正经。
河童以痛切的口吻说:
“对呀!如果阿弓逃到这里来,我们一定会保护她,不让下驮常抓到她。我们要帮助她逃到远方去!”
“不过,阿弓为什么要杀掉老板娘呢?”女形问。
豆藏皱眉说道:
“我并未亲眼看到遗书,但据下驮常所说,阿弓似乎从小就暗恋着清右卫门。虽然她遭逢不幸,父母双亡,无依无靠,但被加贺屋领养,受到清右卫门夫妻照顾之后,内心觉得无比欢欣。然而最近,她对老板娘的所作所为感到忍无可忍。因为她发现,老板娘竟然利用丈夫的老实可欺,故意装神弄鬼,不让他接近身边,而达成了搬到独幢小屋睡的目的!”
“可是,阿弓不是也看到鬼魂了吗?”幽太插嘴道,语气简直就像在讲他自己的事。
豆藏摇摇头说:
“据说那也是她受老板娘之托,不得已才讲的谎话。昨天一早,老板和所有店员都起床了,只有老板娘还在睡觉。阿弓去叫她起床时,看到她还睡得像死猪一般,衣着暴露,叫也叫不醒。阿弓气得要命,忍不住伸手摇醒她。老板娘醒过来便将阿弓骂了一顿,阿弓一时怒火攻心,就拿起衣带将她勒死了。”
“唉呀!真可怜!”河童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位老板娘其实也不是什么坏女人嘛!只是从小家境富裕,矫生惯养,比较任性罢了。一个是好命的夫人,一个是苦命的下女。这两种女人住在同一屋檐下,难怪会发生悲剧。这只能怪她们流年不利了。”
“清右卫门的反应如何?”师傅问。
豆藏表情沉痛,摇着头说:
“好像很沮丧的样子,躺到病床上去了。他还叫佐兵卫要记得来向师傅您道歉。下驮常却是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在那边自夸说,他是这类离奇怪案的克星,他一出马,立刻就逼得凶手阿弓走投无路,上吊自杀。师傅,这个案子,我们大概只能赚到那些酒而已,加贺屋和下驮常大概都不会给我们钱了。”
“是吗?”师傅微笑了。
天王一看,弯身向前说:
“师傅,您看其中是否另有玄机?”
“可是,凶手已经自杀了,有什么用?”幽太似乎有点悔恨。
河童伸长脖子说:
“师傅,难道那遗书是假的不成?”
“我也不知道。清右卫门和佐兵卫以前看过阿弓写的字,既然他们说是真的,我们也只有相信了。”
“那么,阿弓真的就是凶手了?”荒熊似乎很遗憾的样子。
师傅摇摇头说:
“如果阿弓真的是凶手,那她一定会做些对自己比较有利的事。譬如说,杀人后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到主屋,装成还在睡的样子,有人来叫她,也不回答。她应该不会在杀人后立刻大嚷大叫而惊动所有的人才对。”
“说得也是。”豆藏说。
师傅想了一会儿,说道:
“我看最好再观察一阵子再说。反正下驮常以为案子已经结束了,我们可以不用急。”
“要去观察清右卫门的举止是吗?”豆藏问。
“对。清右卫门不是躺到病床上去了吗?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