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彼岸
地点。所以趁现在对方不明状况,不能验明正身的时候,前往突袭救出贤一。”
我点燃香菸。
话语和烟一同吐出。
“真是不能理解。在管束黑道份子、从回扣中揩油后,这回又忽然翻脸不认人地举发毒贩,争取大功劳吗?你到底在想什么?”
桑原沉默了一会儿。
“喂,侦探。你下觉得金钱万能吗?”
这倒是没想过。
“生活处处都需要钱哪。虽然有种种不同的说法,但是追根究底就是这么回事。”
“颇有同感。”
该死,一切很明白了,不管怎样说下去,这家伙是都不会对我说真心话的。
“有点想吐。”
我顺着话,试着问。“什么时候开始染上毒瘾的?”
“不关你的事吧。”
“之前贤一这个小鬼头曾经说过……”
“父亲是正义的使者。”
“别说了。”
“一个坏蛋也不放过的刑警。”
“啐,你想挑衅吗?”
“是啊,尽我所能地。”
“那我只能报以沉默及蔑视了。因为我已莫名其妙地陷进去了。”
我不得不安静下来。
荒川河岸附近的旧仓库。
右手边是泡沫时期留下来的空地,左边是某家工厂。接近午夜,这儿几乎见不到半个人影。
仓库的空地上停着一辆黑色的汽车,我们在外墙周围绕了几圈,确认该车没有动静才走向河岸。
身体移动着,耳边是水流的声音。接着攀越过后门的围墙。
“喂,手枪还我。”
桑原不死心地嘟哝着,我视而不见,吭都不吭一声。
窗户看不见任何灯影,小心地更往前走,只见脚边地下室气窗的空隙,隐约泄漏出微弱的亮光。但是那空隙不足以让一个人钻进去。
终于找到一处破损的窗户。做个手势,就进入屋内。
很幸运的,地板是水泥地,走起来几乎听不到脚步声。只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犹豫一阵,只好从口袋里掏出笔型手电筒。
花了些时间才看见楼梯。
下楼梯前我关掉了手电筒。就在这时,楼梯下门的里侧传来收音机里DJ的声音。几个人在看守小孩呢?无法知道。但是,只有一辆车子的话,充其量也不过4个人。流氓最不喜欢一大群人塞在车子里到处跑。
门下的间隙漏出灯光,看了看情况。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做了手势,摆起破门而入的姿势。
我从上衣的口袋拿出手枪。桑原双手握着门把,慢慢地旋转。也不知上锁了或是没上锁,回转之间突然一鼓作气把门推开。
首当其冲的男子,坐在圆椅子上,垂着双腿往前摇晃。桑原以肩撞击。
男子以外还有两个人。贤一在房间的最里面,两手两脚被绑着,倒在地上。我对准站在他身边的人飞奔而去。
与其说“飞奔”,应该说“冲刺”比较正确。突然眼睛的馀光意识到,第四个人正躲在门背后的死角。
一回头,男子的手刚好从怀里抽出,而且拿着手枪。
我调过枪头,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男子被射中大腿,身体向前倾,倒在地上。
桑原打倒第一个男子以后,进入房间里面。被遮挡住的短刀锋芒一闪,在放有收音机的桌子旁的男子,一刀刺向桑原。
桑原不但不躲,也没有挪开身子。像一头咆哮的野猪,一把抓住短刀的刀刃,冲着对方的前额使了头槌。男子双眼翻白打膝盖瘫软下去。
真令人咋舌。
由于被桑原的身体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