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邻人的犯罪
点点头,开了门走出去。怕被智子看见,所以赶紧把房门关上,然后才说:“奇怪,不是都在礼拜天才来收报费吗?”
智子露出困惑的神情,说道:“是呀,我在对讲机上问过,可是那人不是以前的收费员。我穿著睡衣,不想出去。”
“好吧,那我下去。”我说著,走进厨房,打开柜子上的饼干盒。有时双亲都出去,只有小孩在家,所以家母总是在那里放置一万圆左右的现金,以备不时之需。
新的收费员看来很年轻,大概只比我大五、六岁,可能是打工的,难怪智子会不好意思下来。我拿出那张万圆钞给他,他以生疏的动作在黑色钱袋中摸了一阵:然后用厌烦的口气说:“有没有零钱呀?”
“没有。”
“真麻烦。”
我才嫌他找麻烦呢!都快急死我了。蜜莉的鬼叫声又传过来。舅舅到底得手了没?莫非他找不到路……。
上面突然传来咚的一声,我吓了一大跳。
“来,零钱找你。”收费员抓了一把钱给我。那是七张千圆钞和两枚百圆硬币。
我边收起来边想:你不是有零的吗?还啰唆什么?
我将钱放回饼干盒内,然后奔上二楼。
我跑进房里,望著厕所上方那黑暗的空间。舅舅还没回来,蜜莉还在鬼叫。难道舅舅拿它没办法?我担心起来。要不要跟著爬上去?还是要跑到外面,从庭院那边看看窗子里面的情形……。
我决定采用第二种办法,于是三步并两步跑下楼,来到屋外。我穿著运动鞋,跑到庭院中,偷窥邻家的起居室。隔壁那蕾丝窗帘望过去,既没看到蜜莉,也没瞧见蜜莉。我在那边伸膀子跳脚,但没有用,看不见任何人,我只好跑回二楼。
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就看到舅舅铁青著脸坐在厕所里。
“得手了吗?”我急忙问道。
他无需回答,因为此时蜜莉的吠声又从隔壁传过来。
“失败了吗?”我差点跌坐于地。
舅舅不答,只是站起来,将那块板子放回原位。这时我才看到,他连那些挂衣钩也收回来了。
“到底怎么回事?”我问道。
他坐在我的弹簧床上,表情和缓了些,脸色也不再铁青了。
“发现了不同凡响的东西。”他说。
我目瞪口呆。他从后面的裤袋中拿出一个塑胶袋,那是用橡皮筋捆成一束的,我看不出那是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
“看清楚吧!”舅舅露出调皮的笑容,仿佛童心未泯似的。
“是印鉴和存折。”
“印鉴?”
“就是印章呀,在银行开秘密帐户用的。”
我把橡皮筋拿下来,打开袋子一看,里面果然有五颗粗糙的印章,以及五本色彩鲜艳的存折。
舅舅解释道:“我用手电筒一照,很快就找到钩子。我拉住钩子,将那块活动板子掀起来,结果竟在旁边一块固定板子的里面发现了这东西。”
“板子的里面?”
“那块固定板子的内侧已被人挖空了一部份,这东西就藏在那里面。”
我望著手中的印章和存折,说道:
“那么,这是用来逃税的。……”
“答对了。”
“可是,你把这个拿来要干什么?我看还是放回原处,再打匿名电话给国税局比较妥当。”
“你真的这么想?”舅舅问道。“你们那好邻居,不但以邻为壑,若无其事,还开了秘密帐户来逃税。你不恨她吗?”
“恨是恨,但又能如何。……”
那些印章上刻的分别是“佐藤”、“田申”、“铃木”等常见的姓氏。存折内的金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