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诈欺师
的和服,简直就像是皇族的木乃伊。这个光说是尚文的母亲就足以列入怪物的范畴之内的女人,用尖尖的下巴对吓得呆若木鸡的宫子指着一旁的沙发。原本杂乱无章的那里,已经由这个女人收拾干净了。
“真是的,一般人都是用钱散漫没有节制啦、房间脏乱邋遢啦、或是在男女关系上很随便的其中之一而已。你却是一样也不缺呢。”
突如其来的恶意与敌意,明白地表示出来访的意图。但她还是算计出在这种状况下,最好是拿出貌似老实听话的态度来比较妥当,提心吊胆地坐了下来。尚文的母亲,一言不发地把一个大信封扔在桌子上。
从里面滑落出来的,是用文书处理机打好的报告书和照片。以夜里偷拍的照片而言,每一张都算得上是影像鲜明。特别是和旧日相识的男人手挽着手走进饭店去的富子,看起来更是增艳三分的美人。几乎是想要拿来当宣传照使用的程度。
“你明白了吧?请你和那个孩子分手。被你骗走的金钱就当作是分手费送给你,明天就给我搬出去……没有去告你结婚诈欺你就该感谢我了。”
以压抑着的口吻说完这些话之后,连宫子的眼睛都没看一眼便站起身来。话说回来,宫子也向来不曾正眼看过尚文的眼睛。不只是尚文。任谁的眼睛都一样。宫子在无意识中,按下了遥控器的开关。实在该说是时机正好还是不好呢,宫子出现在萤幕上,勉勉强强被丁字形内裤给遮住的臀部,满满地映照在映像管上,还一边尖叫着:
“人家笨嘛所以不知……道!”
接着是笨拙的手势。宫子和自己视线交会。脸色大变的人是尚文的母亲。粗暴地关掉电视的电源开关后发出尖锐的声音:
“被你所看轻的并不是男人或是这个社会,而是你自己啦!”
宫子低下头落下泪来。假装哭泣就能哭出真眼泪来的这种本事,从4岁的时候就会了。而相对地也从4岁起,就再也流不出真正的眼泪来了。用那双眼睛迅速确认的,是记载在文件上的敬司老家的地址以及目前的藏身之处。即使跌倒了也不能空着手起来。不,也不能平白地落泪。宫子把那些资讯牢牢的记在脑海中之后,乖乖地点头给尚文的母亲看。
“如果要说被谁复仇是最可怕的话,那就是被你自己啦。关于这一点,你必须要有体认。”
在尚文的母亲愤然离去之后,赶忙先将敬司的居处写下来。接着打电话到尚文的手机。一如所料电源是关掉的。大概,是被父母恳切说服后正受到监视吧。突然,心头浮现了那个像老鼠似的东西。一想到再也碰触不到那东西,才开始感觉到落寞。
隔天,宫子重新上街去,那里是敌方阵营。高级服装、手表、宝石和手提包,全都放着没带走。并不是打算要赎罪、是因为那样的东西随时都可以再弄到手。只要这样一想,不管1万圆还是百万圆就都是相同价值了,弄不到手的东西,一开始就不会去强求。不管如何现在想要的是现金。找到被敬司欺骗过的女人,晃一下那张纸条说,算你3万圆吧。
到了下午搜刮了将近30万之后,宫子想回到先前待过的那间商务旅馆而走进地下铁车站。就是在那时候,在人工的黑暗中见到了真正的恶鬼。手上的东西全都弃置在凳了上冲了出来。因为忽然在楼梯的中段,站着一个锁定宫子为目标的女人。
直觉地认为这是尚文的母亲。对于处在敌对地位上的那个女人,千万轻视不得。因为就连宫子正在这些地方到处走来走去的情报,似乎也立即传到她手中了。
女人以足以盖过电车轰隆声的音量高声叫骂,飞奔了上来。宫子一边从相反方向的楼梯往上奔跑,一边感到剧烈的疼痛的不是心脏而足肺部。在杂踏的人群中全速奔跑而去的宫子,自己选择了最糟糕的选项。
甩掉刚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