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盆大雨
裂开来一样。我的大脑也过度膨胀,审讯室中坐在对面的刑警,话从右耳进再从左耳出。昨天,和凉香及修司一起坐在警车被带回警察局的我,虽然被放回家一次,但今天又为了询问事件经过而把我叫出来。
“奥山倒在你店里后是否有未曾见过的客人进来呢?”这个叫做松冈,有些年纪的警官,是个有着金鱼眼跟前额秃的家伙。“那时一个客人也没有吗?”
在那之后只有凉香跑进来而已。虽然修司从店里奔出去后店里就没人,但那不过也只是两三分钟的事吧。
我看着刑警,下定决心试探性地问:“他的死因是什么?”
“司法解剖的结果,从遗体检验出一种叫做‘巴比妥’的安眠药。这是一种服用后就可陷入30分钟昏睡状态的强力安眠药。因为不认为会有人在大白天就服用这样的药物,所以推断应是有人让他服下去的。是否有杀害的意图不得而知,但根据他家人的证词,他似乎有心脏方面的宿疾,或许是这两个不幸的条件交互作用吧。那天下午一点半左右,在车站前的咖啡厅‘拉芙雷尤’里,有个店员记得奥山曾和一个穿着整洁的40几岁男性谈过话。那男人可能知道事情经过,现在正追查他的下落。”
因为希望我看到能通知他们,所以他还详细地告诉我那个人的长相和特征。
“奥山是个叫做什么多里药厂的人员吗?”
“他在铃之内药厂工作。和多里福特药厂合作,身上带着新药品开发案计划书的样子。”
新药品开发计划——企业机密——产业间谍。该不会是受了修司的影响吧,悬疑小说的妄想无限制地扩张起来。凉香又跟这件事有什么样的关联呢?为什么要向奥山自称“香”呢?
“还有,你和原田珠子小姐是什么样的关系呢?”刑警的询问中断了我的思考。
“原田珠子?”
“打工的池畑修司说你们两人好像认识。”
“那是指昨天在我的录影带店里的……”
“对,就是和你一同来到局里的那位女性。”
原田珠子,在我脑中膨胀的太阳终于破裂。凉香——香——然后是珠子。她到底是什么?猫的化身吗?
“我和她是在,嗯,某位业者的介绍下认识的。那时是以另一个名字介绍给我——”
“假名是吗?”
“根据原田珠子小姐提供的情报,现在正和她交往的奥山很可能卷入因计划书而起的间谍事件中了。”
从文件公事包中取出磁碟片的细白的手,在我脑海中又重新复苏起来。
<er h3">06
原田珠子再来到我的店里,是两天以后的事。
“要吃冰淇淋吗?”
正埋首账册中而流畅地打着计算机的我,被突然从头上降下来的声音吓到抬起头来。凉香——不,珠子站在那里。想问的话像山一般高,可是我的视线却偷瞄着在胸口开了深V字领的针织衫,然后钉在两团雪白隆起物上。
“你是谁?”要别开视线也需要意志力。“每次跟不同男人见面都要换名字吗?”
“你不也是用了别的名字吗?英雄先生。”珠子打开冰淇淋的袋子,说不快点放进冷冻库不行。
“重新自我介绍一次,以这个人的身分。”
叫修司帮我看店,走向东西七零八落的办公室内,珠子拿出了名片。
名片上印着“All-Mighty企划,代表原田珠子”。
“All-Mighty企划?”
“接受大范围的调查及市场调查。以假名混入结婚介绍所也是为了调查。”
“那接近奥山也是为了调查吗?还有从他的公事包中取走磁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