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到困惑。不能光凭单纯的念头,让人质曝露于危险中。但是另一方面,心中确实响起“上吧、上吧”这种不负责任的声音。
若策略失败,不但会丧失两条人民的性命,自己的职位也将不保。一课课长将这点铭记在心,压抑莫名涌上心头的冲动。
“顽固的臭家伙!”黑道老大啐道。
变成人质的老人,期待着警方前来搭救。
被犯人刺伤的腹部伤口,随着停止出血,疼痛多少减缓了。令人担心的是孙子。自从刚才被犯人殴打之后,就连哭都哭不出来,一直保持沉默。妈的,真想把犯人大卸八块。然而,我这把老骨头被绑住双手,只能任人宰割。
忽然闲,老人想对犯人说话。他觉得刺激对方很危险,但是交谈也许有助于及早解决这起案件。
“你真是个勇夫。”老人死里求生,对犯人说:“竟然单枪匹马做这种事。”
犯人回过头来。或许是因为老人夸赞他,显得不知所措。
“光靠手枪和蓝波刀与警方对峙,真是令人佩服。”
犯人冷淡地说:“所以怎样?”
话题突然没了。老人不晓得还能说些什么。
“犯人一人,持有凶器是手枪和刀子。”
收到窃听小组的报告,调查一课课长决定展开攻坚。特别犯调查人员已经拟好几个策略。A计划:屋顶上的八名冲锋部队沿着绳索侵入阳台,投掷震撼弹封锁犯人的行动,于四秒钟内制伏他。在此同时,负责支援的另一个小组试图破门而入。
就这么办吧。当一课课长看手表正要决定执行策略的时间时,接获令人意想不到的资讯。身为人质的老人有心脏病这个老毛病——
“确定吗?”一课课长问属下。
“是的。经过他儿子、媳妇的证实。”
一课课长在脑海中描绘在现场隔壁房间待命的人质家属的身影,感到一阵心痛。就读幼稚园的幼童父母,一脸憔悴地看着事情演变。
既然人质患有心脏病,就只好改变策略。因为震撼弹发出的闪光与巨大声响,恐怕会让老人家因惊吓休克死亡。一课课长顾虑到人质与其家人,不得已只好改用B计划。
射杀犯人——
马路对面大楼的一间房里,已经有警备部的狙击手在待命,等犯人一出现在窗边就开枪,再由冲锋部队压制现场。
或许别杀犯人比较好。一课课长虽然听见了持保守意见的心声,但只好以人质的性命为第一优先。不是吗?
心声消失了。
“射杀犯人?”
在现场待命的裕一和美晴,透过无线电接收到八木他们的报告,惊讶地瞠目结舌。
“警方也硬起来了。”美晴说。
“因为案件变棘手了。”裕一看着不肯出去投降的犯人说。死刑已经用不着了,这男人的生命已如风中残烛。
裕一穿透半敞的纸拉门,进入三坪大的房间,调高夜视镜的放大倍率,从阳台往正前方的大楼看去,发现在和这里同高度的窗户中,有一扇窗在大白天也拉上了窗帘,只露了一条缝隙。如果狙击手在埋伏的话,就是那里了。
“待在屋内!”裕一听见美睛的尖叫声。
犯人连忙回到屋内,或许是打算侦察情况,想要进入三坪大的房间。这样下去的话,会被警方狙击。
“现在不能出去!待在那里!”裕一也一起劝说他。
焦躁的犯人心里七上八下,在纸拉门内侧来回踱步。不知道他要走多久才肯停下来。裕一在心中暗骂“这个白痴”,对着无线电说:“怎么办?继续这样制止犯人的行动吗?”
“不,”市川说,“狙击犯人是冲锋部队破门而入的暗号。除非犯人来到窗边,否则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