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血溅翠屏
始大撤退,我也随梅花组织总部转移到台湾,可是在转移中,我发现所服侍的白薇失踪了,我想可能她没有撤走,留在了大陆上。”
龙飞道:“这个狡猾的狐狸在大陆上潜伏了十几年,一直不敢露面。今年才开始露面,我们也一直没有和她正面交手。”
翠屏继续说道:“后来我和蔡少雄同志结了婚。”
翠屏望了望洞口,又说下去:“党内有特务,蒋介石前几年搞了一次大清洗,台湾地下党的许多同志被捕,有的惨遭杀害。现在梅花组织内有两派,白系和黄系,白敬斋一伙是蒋介石的嫡系,黄飞虎一伙的后台是美国中央情报局,另外,白敬斋的小女儿白蕾与苏联克格勃有联系,她可能是双重间谍身份。以后,你的联络地点是台北市洛阳街王麻子剪刀铺,打听一个姓郭的剪刀匠,暗号是,‘请问,你们这里磨铜剪吗?’他答,‘磨,要磨几把?’你答,‘磨三把。’记住。今后千万不要与我和蔡少雄同志直接联系……”
居韵见龙飞走神,心中不悦,举着酒杯说:“秋凉,你又惦记那个女人了吧?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见她长得典雅秀丽,又打她的主意。我都看到了,听见了,眉来眼去,暗送秋波,打情骂俏,动手动脚的,淫声浪语,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眼里不揉沙子!”
龙飞心想:“昨日在茶屋外偷听的果然是她。”
居风见场景尴尬,打圆场道:“小韵,你不用吃醋,男人哪里有不吃腥的?不要说秋凉先生,就是我,可能都要扑上去了;何况那个女人又长得像朵花。”
“什么花,狗尾巴草!”居韵恨恨地说,“如今她遍体鳞伤,已经成为一棵狗尾巴草!”
龙飞听了,心里沉了下来。
居韵吃过饭,便匆匆开车出去了。龙飞上了一辆出租车,尾随而去。
居韵驾车驶上高速公路,朝阳明山庄驶去。
龙飞见那辆轿车经过哨卡,朝庄后驶去,知道翠屏押在梅花党总部。
龙飞让司机把车停下来,付了车费,一个人下了车,从后面迂回来到阳明山庄后面,终于来到金老歪被击毙的那片房屋。
龙飞轻轻上了房,逐个房间寻觅翠屏关押的房间。
穿过一座有假山怪石的小花园,龙飞终于听到一片吆喝声。
龙飞攀住廊檐,从窗户里望去,只见有个披头散发赤身裸体的年轻女人踡缩在墙角。乌黑的乱发遮住了她的脸,身上伤痕累累,地上血迹涟涟。对面的两个屋角各矗立一个巨灯,强烈的光柱射向她纤弱的胴体。
女人的对面有一个木椅,木椅上坐着居韵,两侧各站着一个凶神恶煞的匪徒,秃着头顶,光着上身。一个匪徒手里挥舞着沾了水的皮鞭;另一个匪徒手里攥着一把竹签。门口立着两个荷枪实弹的武装匪徒。屋角还有一个办公桌,桌前坐着一个穿着军装的女兵,正在记录着什么。
龙飞摸出手枪。
这时,他忽然听到背后有动静,回身一看,一个人影倏地消失。
他感到奇怪:这是什么人?
是匪徒?是贼?还是自己人?
这时,他听到居韵在问话。
“翠屏小姐,你刚刚三十岁出头,难道就这样葬送掉自己的性命?你如果全部招供,供出你的上级柯原的下落,供出你的全部同党,你可以加入我们的梅花党,我们可以给你授予中校军衔,你可以享尽荣华富贵。”
翠屏支撑着身体,用右手轻轻拂开飘散在脸上的乱发,露出瘦削坚毅的脸庞。龙飞看到这张脸,吓了一跳。只见脸上烙了几个糊印,两眼肿胀,鼻子淌着鲜血,已经面目全非。
翠屏的身上有一道道鞭痕,深一道,浅一道,血肉模糊,两个乳房上也印有红色的烙印,两只手指血迹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