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血溅翠屏
楼他名义上是董事长,而实际操作是他妻子,他很少光顾。对于他的妻子翠屏是共产党,他也感到很惊讶。没想到同居十多年,睡在旁边的是共产党。”
居韵举着一只鸡腿,说:“没那么简单,肯定又是小蒋为他说话;小蒋在这件事上载了,肯定会输掉许多票数。据我们了解,翠屏平时跟一个叫柯原的人来往密切,那个神秘的老头是个重要人物,他的公开身份是测字先生,已在我们的通缉名单上。可惜几个月前溜掉了,至今下落不明。”
龙飞听了,心里一动。
居风说:“这个柯原可是条大鱼,只不知现在藏在哪里?”
居韵说:“翠屏一定知道他的下落,而且跟他单线联系,吃完饭后我还要去审翠屏,我就不信撬不开她的牙!据我推测,她在来台湾之前就已经参加了共产党,她原是白主席府上的一个丫环,是白家二小姐白薇的贴身丫环……”
龙飞听到白薇这个名字,心里又是一动。
他的脑前浮起当时的情景:
那是风雨飘摇的1948年,南京解放前夕。他设法藏入同桌同学、白敬斋二小姐白薇雪佛兰轿车的后备箱里,驶往紫金山梅花党总部。
雪佛兰轿车弛入紫金山,飞快沿着山道疾驶。一路上那些哨卡的士兵一见白薇车上的标志,都举手敬礼。
在淡淡的晚霞中,紫金山更显得幽奇,山林之中,透出几抹淡绿,几团水红,山腰上的白色别墅,时隐时现,素雅淡泊,勾勒出一个虚幻的魔鬼世界。
那便是梅花组织总部。
白薇驾车来到后山腰一座别墅里,这是一个白色的洋楼群,周围有火红的野枫林。两个便衣特务朝她打了一个匪子,白薇伸出嫩藕般的左臂,朝他们一个飞吻,把汽车停在院内。
一个胖胖的家伙从楼里走出来,他五十多岁,两只铜铃般的大眼睛,一口黄板牙,斜挂着一只左轮手枪。
白薇问道:“金老歪,老头子叫我回来干什么?”
金老歪是白敬斋的副官,跟随白敬斋多年,此人原是河南一个土匪头子,打得一手好枪,有“神枪金老歪”的雅号。他一见白薇回来了,一躬腰,说道:“局势不妙,共军快过来了,老头子正召集紧急会议,大小姐和黄飞虎也到了,就差你了。”
白薇撞上车门,匆匆走上台阶,说道:“我换换衣服就来。”说着拐过右边的一条游廊,朝后边走去了。
白薇来到后面的一幢小楼里,这是自己的房间,她迅速脱下西服裙,换上便装,又轻轻搽了一些薄粉,往柔软的头发上撒了一点香水,一扭身出去了。
白薇来到主楼的客厅内,客厅内烟雾腾腾,梅花党党魁、梅花组织头子白敬斋正在主持会议,客厅里密密匝匝坐着四十多人。白薇一眼发现了姐姐白蔷。
白蔷正坐在屋角的一个沙发上,此时斜靠在带银点儿的蓝绸沙发靠垫上,一只手托着头,另一只手夹着一只美国香烟。她穿着一条白底子绣粉红色玫瑰花的绸裤,露出两只小巧玲珑的脚,拖着一对嵌金镶珠的小拖鞋;上身穿一件飞行色的长衫,袖口宽大,银线滚边,珍珠作纽扣,外面套一件银狐色的坎肩,前面有一处心形的缺口,露出半双象牙般的乳房。她头发浓密,黑里透亮,一双又大又黑的水汪汪的眼睛,笔直的鼻子,珊瑚的嘴唇,珍珠般的牙齿。白蔷看见了妹妹白薇,朝她一招手,白薇来到姐旁边,坐在沙发扶手上。
“你好吗?”白薇轻声问白蔷,并吻了她脸颊一下。
“凑合混吧。”白蔷放荡地一跷腿,说:“腐败,国民党,完喽!”
“嘘!”坐在左边的黄飞虎用手势制止了白蔷说话,示意她不要讲话,专心听白敬斋发言。
黄飞虎中等身材,四十多岁,原是军统局的专员,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