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飞鹰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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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你以后能教我识字吗?”沉默了一会儿,哑姑开腔了,声音里充满了期待和希冀。
“好,只要你有毅力,有志者事竟成。”龙飞说完,拿起那份《中央日报》:“哑姑,你看,这是中国的中。”他指着“中”字。
哑姑站了起来,凑到龙飞的身边,两只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中”字。
晚上,有个邮差送来一个请柬,是居韵写的,她请龙飞第二天上午十时到一个陵园参加她的母亲的葬礼。
第二天上午不到十时,龙飞如约来到那个陵园,只见稀稀疏疏来了二十多人,居风和居韵都穿着黑色的丧服,面容忧戚,居韵瘦削的瓜子脸更加惨白。
葬礼比较简单,遗体下葬后,一个身穿黑袍胸前悬挂十字架的天主教神父用英语讲了一大段话;黑色的石碑矗立起来以后,碑前围满了白色的鲜花。
龙飞见这墓碑设计新颖,墓碑的正面两侧的图案是拉开的幕布,中间是楚春晓年轻时美丽的头像,碑后是居风为母亲题写的一首七律诗,颂扬了母亲的一生,隶书镌刻,显得隽永秀丽。
龙飞叹了一口气:“这个可怜的女人,去世后既不能和她的情人葬在一起,也不能和她的丈夫葬在一起。春恨秋悲皆自惹,花容月貌为谁妍?”
居韵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忘情地扑到龙飞的怀里。龙飞轻轻地扶住她,又不好推开她。
居韵抽泣着,双肩颤抖,泪洒香腮,断断续续地说:“我……失去了爸爸,又失去了妈妈,我……我太可怜了!秋凉,你爱我吧,我的精神……快崩溃了……”
远处的一座石碑后,一双忧郁的大眼睛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们,目光里更多的是忧愁、寂寞和无奈。
她就是阿娇。
一个月后的一天晚上,龙飞正在屋内教哑姑识字,听到有人叩门。
哑姑去开门,一忽儿引进一个面容憔悴的少女。
龙飞定睛一看,正是阿娇。
她没有穿尼服,而是穿了一件粉红色的布拉吉裙子,头上戴了一顶时髦的草帽,脸上有两道浅浅的泪痕。
“阿娇,你怎么来了?”龙飞惊喜地问道。
阿娇默默地走到龙飞面前,情不自禁地扑到他的怀里,呜呜地哭起来。她的泪水湿了龙飞的肩膀。
哑姑见状悄悄地走了出去。
半晌,阿娇才缓缓地抬起头,泪眼汪汪地说:“他已经同意了,明天一早就出海,我也一同去。”
龙飞听了,涌起一阵惊喜。
“强哥,你把我抱得紧一些……”阿娇说完,竟昏倒在他的怀里。
龙飞知道,为了这一天,阿娇肯定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第二天一早,居风亲自驾车来接龙飞,龙飞发现驾驶座上坐着居韵。她今天显得心情不错,穿着一件米黄色的裙子,露出雪白的脊背。
他们一起去接阿娇。接上阿娇后,阿娇坐到轿车后座上。这时,龙飞发现阿娇的手里紧紧地攥着一个白色的小挎包。
居风的心情显得更轻松,父母双亡的情绪仿佛一扫而光,他一边开车一边吹着口哨,口哨的内容是一首外国民歌。他穿着笔挺的海军军官制服,整理得非常干净合体。
一路上,居韵喋喋不休,一会儿讲述美国的选美大赛,一会儿又讲述法国香水的微妙之处。只有阿娇默默无语,她心事重重,不时用失神的眼睛眺望着窗外的景物。
下午三时,居风驾车来到台湾中部沿海的一个神秘海军基地,他出示证件后,哨兵放行。又开了一程,可以望见浩瀚的大海;居风把轿车开入秘密车库,然后带龙飞等人走入一个秘密洞穴,下面是海水,直接通向大海,两侧是高高的人行甬道,洞长有十米左右。龙飞一眼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