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这……遗物就是这些吗?”
“是的,只有这些。不过还有一种东西不见了。”
“什么东西?”
“一个中型旅行提包。”
“中型旅行提包……这东西也放在神殿里吗?”
“是的,是几代子发现的。那天早晨,她去上供灯,无意中发现祭坛下面,放着一个旅行提包,登时感到奇怪,拉出来正要检查的时候,贞之助突然蹿进来了,他露出吓人的面孔说:这件事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后来,那个旅行包就与贞之助一起失踪了。”
金田一耕助一边快速搔动着头皮,一边说道:“既然如此,这可能是一种暗示。不过,那个中型旅行包是?……”
“是贞之助的东西,是他结婚时带来的。听几代子一说,当时全家出动,四处搜寻,翻遍了各处,最终也没有找到,这就使人感到问题严重了!……”
“为什么?”
“因为贞之助从珠美子的存款折上,取出了10万元钱,如果用的是旧币的话,数额不算大,可那是刚刚兑换过的新币,数额还是很可观的。纹太夫非常恼火,派人报了警,把我们叫了过来。”
金田一耕助又沉思片刻说道:“督察警官先生,你怎么看这个案件的?”
矶川警官干咳了几声,说道:“我的想法很简单,贞之助对莲池家不满,就偷了老婆的钱,装进旅行包里逃跑了。但我有一点不明白,他偷了钱走了不就结了?为什么还要从神殿里失踪,自寻麻烦?”
“你的意思是说:贞之助是从窗户跳了出去,然后,珠美子去关上窗户,也就是说,这是两个人合作干的事,对吗?”
“是的。除此之外,难道还有其它什么吗?”
“那倒是没有,我同意矶川警官的说法。不过,问题是:他们两人为什么非要这样做呢?而且,直到现在,贞之助还杳无音信。”
“当时老人报警要求侦察,可珠美子小姐却笑着说,等等再说,结果,一直没有结论。那时,我们也认为:此案没有其他的犯罪行为,且贞之助偸的钱,又是自己老婆的存款,珠美子也允许了,因此我们就撤走了。”
“既如此,咱们今天为什么又来到这里呢?”
矶川督察警官默默地从口袋里取出一封信,交给金田一耕助,收信地址是县警察署,收信人是矶川督察警官,但却没有写上发信人地址和姓名。
抽出信纸一看,上边写着:
你还记得三年前,莲池纹太夫家发生的那件事吗?11月7日就是那件事发生三周年了,这一天,应该是失踪的贞之助回家的日子。不知为什么,我思想上预感到,要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因此,我恳请督察警官先生,能再到这里来一趟。我冒昧地给您写了这封信,警官先生,我心里很害怕,求求您务必宴来一趟。
没有发信人的名宇……
像这样的匿名信,一般都是十分秘密的。不过,从那绢秀的字体来看,应是出自女人之手。
金田一耕助反复读了两、三遍之后,把信还给矶川警官说:“你估计发信人会是谁呢?”
“我想,可能是珠美子夫人吧!”
督察警官把信装回口袋里,从髙台边站起来,金田一耕助也随之站起,两人边走边说。
“金田一先生,我很想当面问一问,珠美子是怎么想的,但一想到:既然是匿名信,她就不会坦率地承认和敞明心扉的。三年前我们已经有过接触了,她是个非常刚烈的女性。”
两人又沿着原路向回走,时间已近中午,金田一耕助肚子里,虽然已经开始咕咕地叫起来,但他的思绪,已经完全进入案情的思考,把饥饿早已忘到爪哇国里去了。
“督察警宵先生!……”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