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的说话声,已经愤怒得颤抖了起来。
“他……他已经把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吗?!”
“嗯……那个,其实,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但既然已经把话说了出来,那就必须彻底说清楚……可是……可是,这件事情还是怪家父。要是他不说就好了。”
就在久保银造准备开口呵斥时,女服务员阿秋走进了屋里。
“久保老爷,能够麻烦您去看一看我家的老爷吗?我们实在无能为力了……”
“啊……叔叔,您赶快去吧。阿秋,请你到这里来一下。我有些事想问你。”金田一耕助起身来,向旁边的侧室走去。
“嗯。”
“阿耕,我先过去看看他。”
久保银造恨恨地瞥了阿彻一眼,之后便脚步匆匆地走出了房间。
村松彻吞吞吐吐地说:“我也差不多该回去了……今天还要给我弟弟办葬礼。”
“葬礼几点钟开始?”
“三点出棺,但在那之前,还有很多准备工作。”
阿彻一脸担心地望着屋外。与昨夜相比,风已经变弱不少,但雨依旧倾盆如注。
“嗯,那你确实该回去了。但是此前,我还有一件事想问。”
“嗯……什么事?”
“这附近的人里,有谁平日会佩戴假眼吗?”
“假眼?……”村松彻惊讶地望着眼前的侦探。
“你有线索吗?”
“假眼怎么了?”
“不,我是想问你有没有线索……”
“阿滋先生平日就佩戴假眼。记得他的右眼,就是一只假眼……”
听了村松彻的话,金田一耕助不由得睁大了眼睛。他瘪起嘴唇,本来想吹声口哨,但还是忍住了,只是冲阿彻轻轻点了点头。
“哎呀,抱歉,拖着你聊了这么久。你要是有事,就先请回吧……”
村松彻扭扭捏捏,想要找些什么似的,看着金田一耕助,但很快便放弃般地耸了耸肩。
“阿秋,我想借辆自行车……”
“但家里的那辆自行车,最近坏了。您稍候,我这就让人给您找伞去……”
阿秋叫来家里的女服务员,让女服务员去拿雨伞。村松彻望着屋外的大雨,不大情愿地走出了房间。
看着村松彻离开之后,金田一耕助扭头看着女仆阿秋。
“我说,阿秋,如今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还请你毫无保留地,把情况都告诉我。或许我提的问题会有些失礼的地方……”
“嗯……那个,您要问些什么呢?”阿秋一脸担心的模样,身体僵硬。
“这问题或许有些露骨,太太她是不是总那样……就是说……那个,休息的时候,总是只穿一条衬裙?”
“绝无此事!……”阿秋当即否认道,“太太她不是那样的人,太太历来都很注重举止,从来也不会裸睡的……”
“那看来应该是有人,把她脱得全身赤裸。但是,那间房间里,并没有睡衣啊。”
“嗯……那个,睡衣大概是在床垫下边吧。太太她平日做事,就一丝不苟的,就连衣服都要叠得棱角分明。在卧室里铺床的时候,她都会把睡衣叠好,铺在下边……”
“这样啊,怪不得……”
但之前看到的那一幕,又是怎么回事?静子难道是在准备换上睡衣,刚刚脱下衣服的时候,被人掐死的吗?但是在脱衣服的时候,女子都会本能地小心起来。
而先把身上的衣服脱掉、再从床垫下边找睡衣的情况,也不大可能。正常情况下,应该是先把睡衣拿出来,才会脱衣服。而且,当时,衣服都好好地挂在衣架上。
“对了,那些挂在衣架上的衣服,就是太太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