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考古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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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金田一先生……这不是金田一耕助先生吗?”
“?”
金田一耕助回过头去,发现身后站着两个男人,他望了一眼年长的那位,惊叹道:
“唉呀!是的场先生呀。”
金田一耕助不由得微笑了。
“是啊,是我呀。金田一先生,您在这发什么呆呢?浪费时间不说,您这样表情严肃,让人以为要跳车自杀呢。”
“怎么会呢?”
金田一耕助一边摸着乱蓬蓬的头发一边说:
“我刚才那么严肃来着吗?”
他有点难为情地笑了。
“严肃极了,哈哈!我来介绍一下吧。”
的场转过身对一旁的青年说:
“村上君,你知道金田一耕助先生吧?”
“是的,我久仰大名了。”
青年微笑着客气地回答。
“这位就是金田一耕助先生。金田一先生!”
“?”
“您认识神门产业的飞鸟忠熙先生吧?”
“什么?”
金田一耕助眨了眨眼睛:
“当然认识了。”
“这就是直到去年秋天为止,一直任飞鸟先生秘书的村上一彦君。自从飞鸟先生退出神门产业的第一线后,他又重新回到学校攻读美学。现在差不多算我的弟子。”
考古学家的场英明摘下登山帽,用手帕擦着梳着中分的头上的汗。随着台风过去,气温又开始回升了。
“咦,你干过飞鸟先生的秘书?”
金田一耕助吃惊地望着站在的场英明身边的那位青年。
“是的。”
一彦还是笑嘻嘻的。
“说是秘书,也不过才半年。我毕业后刚给叔叔当上秘书,叔叔又退出第一线,我也就没事干了。”
“叔叔?”
“噢,对了。”
的场英明一边留意着轻井泽方向一边说:
“您还记得飞鸟忠熙先生的父亲飞鸟元忠公爵在昭和10年5月被喑杀的事件吧?”
“那当然。”
“那么还记得当时有一位叫村上达哉的书生挺身而出要断公爵,结果和公爵一起被叛军杀害了?”
“你这么一说我还能想得起来有这么个人,但名字已经忘了。”
“他就是那位元忠公爵的忠实信徒村上达哉的儿子,一直在飞鸟家长大的。所以称飞鸟先生为叔叔。”
这位青年的确看上去很有教养,一直稳重地微笑着,给人一种好感。俩人都穿着纯白色的衫衣和白麻布的短裤,背着轻装的背包。他们戴着登山帽,手里拿着登山镐。
“你们一直呆在南原吗?”
金田一耕助的目光从两人身上又回到了被红松和落叶松覆盖的南原别墅区,他们就是刚从那里出来的。
“不,我们刚从北阿尔卑斯山回来,昨晚上住在南原的一位朋友家。金田一先生呢?”
“我二、三天前一直住在南条……南条诚一郎先生的别墅里……”
“噢,是吗?那我们是邻居来着。我们住在北川晴久家,他是我上学时高几届同学。”
“是吗!……那么,你们现在这是……?”
“我们打算去飞鸟别墅,可恰巧没有公共汽车,也没有出租。”
的场英明刚才就注意着轻井泽那边,原来是在算公共汽车。
“是吗?”
金田一耕助故意装做不在乎的样子说:
“那么我们一起去吧。其实我现在正在等他们派车来接我。”
“飞鸟先生来接你……?”
的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