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泰子又犹豫了一会儿:
“说让我和他重婚……”
“重婚?……就是请求你和他重归于好?”
岛田警部补的语调中充满怀疑,敏感的泰子立即就觉察出来:
“哎。可是,这样的事……不管我再怎么说也没用,因为死人不能开口啊!……”
此时,泰子的目光中,飘浮起愤恨,确切地说是绝望的神色。
“不!为给我们提供参考,请你往下说。对他的话,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什么也没回答。”
“为什么啊?”
“我懒得和他讲话。”
“那么,一句话也没说吗?”
“哎,一句话也没说。……连和他一起走我都厌恶得很。”
“可是,据传说去年你和他离开时,你曾纠缠了他好长一段时间,是这样吗?”
泰子沉默了一会儿说:
“这样的问题难道一定要我回答吗?请您尽量问那天晚上的与事件有关的事好不好?”
看到岛田警部补突然狼狈的样子,山本三郎嘴角浮现出冷笑。木户奶奶和中井夫人也相视而笑。
“对不起。”
岛田警部补伸出婴儿般的胖手,抹了一下圆脸:
“后来你们走到山下那家门前……就是到了那所房子前面时,藤本君突然痛苦起来。是吧?”
“哎。”
“于是,你学着金田一先生的办法想使他呕吐?”
“哎,我想捏住他的鼻子,但他总是摇着头,没有捏住。后来我想,与其自己在这里手忙脚乱,还不如去找金田一先生为好……”
“为什么当时不大声喊叫或者把住在附近的人敲醒呢?”
“我当时没有想到这一点。”
泰子象孩子般天真地毫无顾忌地回答,使得警部补也无懈可击。
“再向你了解一个问题。据金田一先生说,你曾说过‘只有玛丽知道’的话,这,是什么意思啊?”
这时,泰子苍白的脸上刷地布满红潮,她那妖精般的大眼睛转向了金田一耕助:
“先生,我说了这样的话吗?”
金田一耕助和蔼地笑道:
“是说过啊。那是什么意思啊?”
泰子稍稍考虑了一会儿,说:
“如果我说了那样的话。那意思就是说,玛丽了解我,她知道我不是那种害人的坏女人。……因为我俩非常要好。……”
泰子那睁得大大的眼睛已经开始湿润了。此时,佐佐木大夫急忙站在岛田警部补和泰子的中间,制止道:
“请就到这里吧……”
回到绿丘员警署后,金田一耕助听新井刑事谈了他从藤本夫人那里了解到的情况。据藤本夫人说,藤本哲也虽然经常服用肝保健药,但都限于在自己家中,没有外出带着药瓶的习惯,她还说,假如藤本有服用这种药的迹象,那么可能是向谁要的。
这天晚上,金田一耕助给在墨尔本的鲁宾孙写了信,接着父向那位羌国富商问明了鲁宾孙的通讯位址,然后寄了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