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封门、风门
兰曾有过一段感情,虽然最终分手,但倘若让他跟秦纳兰真的结成一对,他心里总觉得有点不大舒服。
嗨,我在想什么呢?刘超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这方面的事情还是顺其自然好了,况且现在不是想种事的时候,他点了一根烟,对着夜空默默抽完,然后回到屋里。昏暗的灯光下,老马还侧身坐在沙发上,手捧着胸前那个亮晶晶的挂坠,两眼一眨不眨地凝视着。
刘超不禁好奇问道:“你脖子上戴的什么,我以前好像没见你戴过。”
老马头也不抬说道:“护身符,来这之前有人送给我的。”
刘超愣了愣:“是不是——”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与陈沛其无关,只是一个单纯的护身符,是个姑娘送的。”他终于抬起头看着刘超,在灯光映照下,他的眼睛与手里的挂坠一样是亮晶晶的。“一个喜欢我的姑娘。”他说。
刘超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皱眉说道:“我记得你好像没有女朋友是吧?新交的?”
老马摇了摇头,苦笑道:“你看我这个样子,有资格交女朋友吗?”
“什么意思?”
“没什么,呵,早点睡吧。”老马说完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自己那张床前,和衣躺了下去——为了彼此有个照应,他们住的是有两张单人床的房间。
上床之后,刘超心里还泛着嘀咕,他觉得自打昨天离开许由开始,老马好像变的跟以前不太一样了,虽然还是那般沉着冷静,但气质中却多了一种东西——是忧愁吗?刘超不敢确定,不过,这也不是什么怪事,再阳光乐观的人也会有消极的一面,即使完美如他的朋友蒋小楼,曾也有过一回酒醉后当着他的面流泪的经历……
想到蒋小楼,刘超不知怎的眼前又浮现起秦纳兰的模样来,他连忙打住念头,强迫自己什么都别想,赶快睡觉,明天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也许是白天劳累多度的缘故,她闭上眼不久便沉入了梦乡,不过,一件偶然的事情发生,让他又从梦中惊醒了过来——
一声刺耳的惊叫。
刘超几乎是本能反应地坐起来,伸手按下电灯开关,房间里顿时亮了起来。只见老马也是上半身支起坐在床上,额头上汗珠涔涔,好像刚经过一番剧烈运动似的,胸口不断快速地起伏着。
刘超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了?”
“做了个恶梦。”老马喘了喘气,十分疲惫地说道。尔后躺下,翻了个身,背对着刘超继续睡了。刘超盯着他默默看了一会,也关灯躺下了,暗暗猜测着,老马在梦中是不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是崔波还是黑衣人?
当地镇政府没有白跑,那两张记者证起到了关键作用,他们不仅弄到了《地方志》和当地地图,还从镇长大人口中打听出一些可供参考的情况来,例如封门村约是在八十年代中叶开始无人居住的,由于当时交通不发达(镇长给的说法,实际原因应该是机构臃肿但没人干事,典型的机关作风),当地政府对这个山村也所知甚少,后来经过调查,认定封门村原居民系因交通、工作以及入学不便等原因而进行了一次集体搬迁,至于这些人去了什么地方,就没有一个确定的说法了,镇长的推测是散居各地,村民们因怕人看不起而不敢说自己是封门村人,二十多年过去,这些人的后代大多已不知道自己的原籍了,因此,封门村除了那些搬不走的空房,所有人都已销声匿迹。
这实在不是一个很高明的推论,但刘超二人的注意力早被另一个重要情况给吸引了,那就是:封门村原名并不叫“封门村”,而应该是“风门村”,无论是《地方志》还是当地地图上用的都是这个名字,《地方志》上对于“风门村”是这么解释的:
“封门村”原名“风门村”,现今两个名字都在使用。从阴阳学说来看:古人认为,东南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