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打架
神里还是流露出那种害怕的感觉。估计是她觉得这一切发生的有些突然,突然到连她这种女流氓都有些不知所措。胡宗仁则是坐在一边玩自己的手机,好像这一切都跟她没关系一样。不过我注意到,虽然他眼睛看着手机,却时不时在用余光瞟着付韵妮那厚厚黑丝的大腿。
到了那个隧道,我让司徒刻意放慢速度,然后靠边停车,车停下以后,我装模作样的下车作势要随地小便,眼看那辆福克斯越靠越近,最后在距离我们车尾不到10米的地方停下,然后车上面下来三个男人,副驾驶一个,后座两个,装扮跟先前追车的那几人品味相似,就是一般的社会不良混混,他们朝着我走来,我整理了下裤裆,在其中一个人快要走到我身边的时候,我突然大声大吼了一句:“你想要干撒子!”
这一招,是当年跟那群狐朋狗友鬼混的时候学到的,因为那段日子,荒唐而可笑,常常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跟那些有过摩擦的人打得头破血流。当时我们那帮人里,有个胖子,他比我大两岁,每次出去跟人干架都是他冲在最前面,然后我就乘着他跟别人厮打在一起的时候,跳出来冷不丁给人鼻梁上一拳,接着我又躲到他身后去,所我们参与打架的次数其实差不多,但是他比我至少多挨了10倍的拳头。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我突然察觉到一个道理。当有人气势汹汹走向你,作势想要打你的时候,即便是他的表情再凶狠,态度再坚决,此刻在他的逻辑中一定是在想,当他打我一拳踢我一脚的时候,我一定是要用手挡,但是他一定不曾想到过,此刻若是我突然大喊一声,或者是在他之前先冲上去跟他打的话,那么他的节奏就乱了,气势先就弱了一半。这是经验之谈,可谓百试不爽,但凡出其不意,也就事半功倍了。
果然我在隧道里那么扯着黄喉这么一喊,他是没有料到的,于是他楞了一下,他身后的那两个人更是被吓得站住了脚步。冲在前面的那个人顿时在我眼里弱了下来,于是我伸出手,左手掐住他的脖子,右手抓住他胸前的衣服,把他扯到我跟前,跟我鼻尖对鼻尖。
他身后的两人也没有想到他们明明是要来弄我的,却被我先动了手,此刻我手上的那个人开始挣扎,不过两三下我就知道他要是拼蛮力的话,还不是我的对手,于是我抓住他不放,我也没有动手打他,反倒是他见挣脱不开,脖子又被我掐住,膝盖一抬,直接踢了我一脚,正中我的左边大腿靠近盆骨的地方,幸好此人脚法不怎么样,否则偏移数寸,那可真是要了我的老命了。我见他动手了,气不打一处来,于是我用额头狠狠撞了他的鼻梁一下,然后松开抓住他衣服的手,朝着他的脖子下面打了一拳,再一脚把他踹开。
这依旧是我的经验之谈,依旧也是那个年代学到的恶习。那时候跟我们一起鬼混的人当中有一个是武校出来的,打算去当兵。是他教我,打架就是要攻击别人最脆弱的地方,就好像那家伙那一脚是照准了小小十四踢一样。鼻梁是人脑袋上最突出也最容易挨打的地方,关键是打了还不会出人命,但是会让人眼泪狂飙一阵,然后非常不舒服。额头是很坚硬的地方,而且疼痛神经并没有那么敏感,所以我一来就用额头撞他的鼻梁,就是要让他不爽一阵子。在脖子上喉结到锁骨之间的位置,非常柔软,且淋巴众多,一拳打到那里,会让他稍微感到呼吸困难,甚至脱力。而最后那一脚则是大众踢法,不过我没他下流,我不会踢他的命根,毕竟人家是个男人,需要传宗接代,或是传播细菌。
那人被我踢到地上以后,还没缓过劲来,另外两人犹犹豫豫的想冲上来又有些不敢的样子,这时候,胡宗仁跳下车来,眼睛瞪得圆圆的,嘴上摆了个周润发的口型,一边脱下外套,一边拿出司徒用来锁方向盘的那个类似球棒的锁。那两人见胡宗仁这么个大块头下车来了,手上还拿着家伙,更加不敢上前来了,胡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