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对峙
密道像通往一个遥遥无尽头的黑暗地狱,齐庸和赵魁一前一后往下走,周围的温度也变得越来越寒冷,赵魁打眼瞧着齐庸后背,目光里突然闪烁过一丝残忍,又转念一想,这傀儡山庄里杀戮重重,多一个帮手总好过自己单打独斗。
“阿嚏!”齐庸打了个喷嚏,赵魁问:“越往下越冷,像进了冰窖一样。”
齐庸点点头,突然眼睛一亮:“前面有光。”
石阶的尽头是一条黑暗里蔓延的甬路,甬路尽头是紫黑色的石门,有点点的光就从石门里透射出来。赵魁望着光芒,谨慎的说:“拿好你的剑。”齐庸点头,两人走到石门前,里面没有什么声息,两人对望一眼,推开了石门。
房间里四周石壁悬挂着十几盏长久不熄的牛油灯,借着灯光,齐庸看清楚,这是一间同上面神秘停尸房大小差不多的房间,里面有一块黑色的幔布,左边角落是一些残缺丢弃的傀儡,而在右边角落里,赫然堆着三具血淋淋的尸体。
尸体堆在石桌上,是马文吉、吕敦还有申屠豹。
“是他们。”赵魁眼皮跳动,声音发虚。
三人尸体被随意的丢弃,齐庸盯着申屠豹,一缕黑中有绿的发丝落了下来,齐庸发现申屠豹密实的发丝里有一道隐藏的伤口,是剑伤。伤口周围有少量的血液溅射,说明剑伤申屠豹的人剑速极快。
剑伤的切口同自己的长剑切口惊人的相似……齐庸举起了手里的长剑,脑海里闪电般回忆起,申屠豹被杀的当晚——自己无休止的噩梦,还有醒来时手掌中带血的黑绿头发。
申屠豹究竟是死在谁的手里,高青?或者是赵魁?又或者是另外一个人。
“啪,啪!”拍掌的声音,黑色的幔布被拉起,幔布下有一扇精致的木门,高青面无表情的从木门里走了出来,他身后是水娃和火头,水娃还拖着一个人,齐庸望着那人:“黎斯?”
水娃拖出来的人竟然是黎斯,黎斯昏迷不醒,被水娃扔在墙根边。
“你这杀人凶手!”齐庸冷冷道,赵魁紧握一把黑色的短剑,同齐庸并排站在一处。
“谁是杀人凶手,你可有证据?休要胡说。”水娃开口说,而高青默默的望着齐庸,不带一丝情感。
“证据?”齐庸咬牙道:“我有证据。”
“我们七个人来到这里,先后死了三个人。你从第一起命案,也就是马文吉被杀时就露出了破绽。”齐庸说:“马文吉被杀最大的疑点就是遗留在窗棂侧的血脚印。”
“说来听听。”水娃面带微笑。
“我们都有留意到血脚印,但留下血脚印的人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十丈范围内都没有再发现一丝一毫的线索。当时吕敦说,凶手可能根本没走,而是巧妙的隐藏在了随后而来的众人里,神不知鬼不觉。”齐庸目光变冷:“一直以来,我也以为只有这个可能。但是,当我跟随黎斯再次回到马文吉房间时,我意外的发现了破绽。”
“在窗外的石壁顶端我发现了一丝血迹,那时我突然明白了为何凶手会完美的隐藏了行踪。”齐庸眼神射向水娃和火头:“因为杀害马文吉的凶手并非是从地面逃走,而是从天上逃走的。飞速的攀爬石岩,而且不掉落石块,这需要拥有高绝的轻功,或者是轻巧的身形。”
水娃发现齐庸的目光刀锋一样停留在自己脸上,忙摇晃脑袋道:“可惜我不会轻功,更别说攀爬十丈陡壁了。”
“你不用自己攀爬,只要你骑在火头身上,让火头驮着你,你们一样可以逃走。”齐庸转看行动矫健的红毛猴子,火石。
水娃歪了歪嘴巴,突然笑了:“好像说得通。”
“然后是吕敦。”齐庸道:“但吕敦死在完全密闭的房间里,身体被切成三块,又塞进了木箱里,藏在床底。这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