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必然是拔出手枪,紧跟追赶。而戈登必然不会放心,尾随其后。待追到这个早已设计好的停车场中,杀手才从隐蔽处窜出,突施杀招,踢掉了谢婉仪手中的警枪,并精准地割开了戈登的喉管。自己赶到这里只花了十五分钟,如此短促的时间,杀手和谢婉仪搏斗,并且控制了她,但却并没有把她和戈登关在同一个车厢里。这是为什么?他胁迫她去了哪里?他对她使用了如何残忍的手段?
正想着,苏雨的眼光突然触到了前面的一片草丛,在不断飘飞的雨丝里,他牢牢地盯着那片草丛,突然喃喃自语道:“那边草丛上有一道长长的拖痕,但拖痕又很快消失了,婉仪被人拖进了一辆车里。”
戈登突然轻轻地捏了捏他的手。
苏雨忙低下头,贴近他的脸:“戈登,你看见了?婉仪的确是被人拖进了一辆车里,是吗?”
戈登又轻轻捏了捏他的手,表示肯定。
苏雨继续说道:“戈登,那辆车是那个杀手早就准备好的,他没打算带走婉仪,因为他知道我随后就会赶到,警方很快就会封锁这一带的路口,开车带走婉仪实在太冒险,不如把她留在这里。婉仪还在这里,就在这个停车场的某一辆车里,但究竟是哪一辆呢!”
此时,戈登的眼睛竟然微微睁开了,他一下子紧紧抓住苏雨的手,似乎是拼尽了全身最后的力气,颤抖着在他的手掌上画出了几个字母!
苏雨默默念了一遍那几个字母,心中一动:“戈登!我明白了,你躺在这儿不要动,我去找婉仪!我一定会找到婉仪!”苏雨使劲捏了捏戈登的手,把他轻轻平放在地上,顺着那一排排旧车隔成的狭窄巷道边跑边四下查看。直到跑到某一条巷道中,他猛然停住了,轻轻地喘着气。
陈碧华带领警员赶到现场时,谢婉仪已经躺在苏雨的臂弯中被从一辆复古式的宾利车中抱了出来,她面色惨白,双眼紧闭,好似完全没有了知觉。打开的车门里散发出一股浓浓的氯仿气息,这种麻醉药能使人完全麻痹,时间过长则会危及生命。
“婉仪她怎么样?”陈碧华紧张得嘴唇惨白。
苏雨并不抬头,沉着地答道:“没有生命危险!脉搏还比较规律,但是,她吸入了大约十五分钟氯仿,对身体究竟有何影响还需要进一步的检查。婉仪,你要好好的,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等这个案子结了,要陪着我一起去爬乞力马扎罗山的,你不可以食言。要快点好起来。”说着,他轻轻抚摸着谢婉仪的头发,眼中的关切和爱意令在场所有警员都不由得动容。
谢婉仪的眼皮也微微翕动着,似乎是感觉到了苏雨的呼唤。
直到救护车赶到,苏雨才小心翼翼地松开谢婉仪的手,目送她被救护人员用担架抬走,挺直身子长长地舒了口气。
陈碧华凝望着救护车远去,眉头紧皱:“戈登的情况恐怕不容乐观!从喉咙上的伤口看,这个杀手的杀人手法非常熟练,是个职业杀手,但是他袭击时大概只用了一半的力气。不然戈登肯定当时就没命了!不过……”
她转过身来,一脸狐疑:“苏雨,戈登伤势那么重,当时已经无法说话了,他到底是怎么告诉你婉仪就在这辆宾利车里的?”
“他在我手上写了一个单词!king!”
“king?戈登是个美国人,可是美国并没有国王啊!”陈碧华更加一头雾水。
苏雨缓缓说:“戈登小时候曾经随父母长期在英国生活,他对我说过,他心目中最完美的女性就是英国女王伊丽莎白,所以我判断这个king就是指英国女王。”
“女王?宾利车?我还是不明白这两者有什么联系。”
苏雨指了指那辆宾利车:“在戈登家里的客厅里,挂着一张照片,是戈登的父亲,一位著名的摄影记者所拍,照片里就是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