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您在哪?”
田严的回答:“从5月4日到5月10日,整一个星期都在温州参加义诊。”
“什么样的义诊?”
“由红十字会、省医协等组织的长三江地区老中医义诊。”
“本市只有您一位参加?有陪同人员吗?”
“不止我一人,本市一共三位。”
“能否分别提供他们的姓名和地址?”
“我只能告诉你们姓名,地址不甚清楚。王福、幸福的福,还有刘光荣,他跟我住一屋。”
聂成德将姓名记下,他们是有名的老中医,应该不难查找住址。
“去温州是坐火车,还是汽车?”
“火车。我受不了长途汽车。”长途汽车过于颠簸,多数老年人不喜欢乘坐此交通工具出行。
这么一来,如果一旦证实他在温州义诊,一日都没有离开,这就足够证明老者田严不可能前往两地寄信。
温州位于浙江省最南部,离寄信地点浙江湖州、江苏扬州的路程比本市到两地的距离还远,根本无直达火车。乘坐快客的时间:温州至湖州单程大约需5小时,温州至扬州单程大约7小时。如此的年纪,肯定不会自驾车,也不可能自驾车前往。
“5月13日下午3点至5点,您在哪?”
“在家。一般都在家里,我已经退休。”老者语气平缓地回答。
“5月15日下午5点至6点,您在哪?”
“5点钟可能在外面散步,也许回家做饭。”
“没有人陪同?”
“孤身一人。”
聂成德点点头,记录下来。两名死者的被害时间,他都无不在场证明。这倒也不奇怪,一位退休老人不用上班,每日都闲暇得很。
老者的口气有点敷衍了事,也许他有不在场的证明,只是记不清楚,随口应付,神色颇为坦荡。
“这两个人,您认识吗?”聂成德递上被害人张天宝与孙建的照片。
老者眯着眼睛,拿起一张远远地端详,再拿起另一张,同样看过后,思索片刻,“胖的,不认识。另一个,他应该是叫孙建。”
“哦……孙建,您认识?”
“嗯,他几年前追求我女儿。”
“另外一个人,您不认识?”
老者摇摇头。
“您再好好想想?”
老者再次拿起张天宝的照片,放在远处一边凝神注视,一边舔着干巴的嘴唇。宫政和聂成德静静地等着他回想,周围一时安静许多。
“冒昧地问一句,他们怎么了?”老者摇头后问道。
“嗯……被杀了。”聂成德拖长音符。
“哦。”
老者的脸上浮现一丝惊恐,难以判断是对死亡的敬畏,还是对此事的意外。刚才聂成德说到“重大案件”,他大概已经猜测到是命案,警察口中的重大案件一般都是指命案。
“我们正在查一起凶案,其中一名被害者叫张天宝,就是此人。您真的不认识?”
“真的不认识。”老人茫然摇头。
“可是,被害人曾经给您的手机打过两次电话,分别在5月5日早晨与晚上。”
“哼!是有这么个陌生人打给我,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老人对此问题的回答丝毫不慌张,反而略带讥讽。
“是这样。那他与您交谈些什么事情?”
“隐私。无可奉告!”
“敲诈吗?”
“啊?”老者吃惊地看着他们。这次,显然是真的吃惊了。
“他向您敲诈,用您女儿和别人偷情的照片向您勒索钱财,对吗?”
老者此刻的脸色异常阴沉,极其不悦地望着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