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时间刚过晌午,宫布布无聊地站在窗户前,观察着街道上行人的穿着搭配,有些人相当随意,有些人时尚显眼。
“我去休息,你们随便吧。”田严从长椅上站起来,往卧室而去。他说的休息是指午睡,看他佝偻的背影,确实是有些倦意。饭后在阳光照射下,人本能地会产生疲乏和倦意。
宫布布觉得无趣,不免倦意也上头,回到客厅的沙发,懒懒地仰靠着。一旁的宫政和聂成德一直在细语着,讨论案情。
“这首宋词的意思再明确不过,指的是分离后回忆的感慨,韩千寻就是词中分离的男主角,是他在借这首词表达感情。你觉得呢?”聂成德细声道。
“嗯。韩千寻确实有足够的理由要杀田严,因为田严当初阻止他和田菊相爱。但是,有没有其他的可能性呢?比如田严或者潘永利。”宫政眼中闪过诡异。
“你的意思是?”
“这封宋词密码信会不会是田严或者潘永利假造的?目的是排除自己的嫌疑,把整件命案指向韩千寻。”
“何以见得?”
“田严是韩千寻痛恨之人,韩千寻也是他所嫉恨之人。他完全有理由为了消灭这个纠缠他女儿的家伙,做出不法之事。再从另一推理的角度来看,目前这件事,潘永利是三人中嫌疑最小的,凶手有没有可能是他呢?他故意制造这封信,投给田严,通过田严暗指向韩千寻。这样他就不用牵扯其中,我们也不会怀疑上他。而他才是最痛恨韩千寻的人,韩千寻使他戴上绿帽子,仇恨程度可想而知。”
聂成德细细品味宫政的推测,两者的可能性都存在。
“就此看来,你觉得凶手会不会出现?”
“如果凶手是韩千寻的话,极有可能是故意将宋词密码信放置在此,吸引我们的注意力。他的目标可能是别人,比如潘永利。”
“啊!”聂成德震惊地直起腰板,看着在缓慢嚼着口香糖的宮政。
“我是说可能。”宫政乐了,挥手示意聂成德放松些。
“嗨!”聂成德脸上散去紧张的神色。
“如果凶手是田严的话,他就在卧室里。如果凶手是潘永利的话,他刚才已经来过,知道有警察在这里。如果他真的声东击西,那他的目标就可能是韩千寻。”
说到这里,二人不免担忧起来。他们越是察觉不到动静,越是担惊受怕,唯恐被凶手钻空子得逞。如果让凶手再次作案成功,那将是他们最大的耻辱。
聂成德:“放轻松一点,韩千寻那边,我们已经派人盯着,应该不会出问题。”
宫政:“对。现在就看谁把持不住,先动的必然是凶手。”
宫布布懒洋洋地盘起腿,迷迷糊糊地听着他们的对话。
聂成德:“话说回来,万一凶手不在我们的怀疑对象之列呢?”
“不可能。”宫政立刻否定道。
“可是,为什么至今仍然无法断定三凶嫌中谁是凶手?另外,这三个人都有看似确凿的不在场证据。你说会不会,我的意思是有没有这种可能性,凶手不在这三个人之中?”
“唉!”宫政觉得聂成德的话如果恰好就是正确答案的话,那简直是一件灾难,然而,并不是没有可能。
不在三人之列!
“不一定。”宫布布此刻站起身,伸了伸懒腰。宫政把目光投向她,表情还没有从刚才的凝重中恢复过来,显得有些可怕。
“老爸不要这样死盯着我,凶手肯定不是我。”
宫政和聂成德一听都乐了,打破了刚才肃然的气氛。
宫布布似乎想起某事,绕过宫政身边,在客厅的角落里翻找,甚至打开了灵位下面的柜子。其实,她之前已经很想这么做,由于当时田严在场,不敢妄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