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每日梳妆打扮的必备之物。也许是它太普通了,她从不曾注意过它。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蓬莱圣物?
想不到这东西真的在自己家里!文兰天天在用它,它一天都不曾离开过文兰啊。等等!既然这个在文兰的房间,那夫君押送的那个黑碗又是什么?难道是假的?难道是女儿一时贪玩,偷偷将它换了?那文兰的突然离家会不会真的跟这只碗有关?她是不是看见他们,故意躲了起来?文夫人越想越不安,她真想立刻回西厢房,亲自找一遍。文兰,文兰到底去了哪里?
“夫人!”修善怒喝一声。
“盛过发油又如何,谁知道这是你们红筹寺的圣物?”文夫人自知理亏,声音不觉低了八分,没想到修善却大喝一声。
“夫人!今日我们师兄弟来,并非有意为难,只为拿回本门圣物五真碗。本来,圣物完好无损,我等应立刻回去复命,只是蓬莱派的第一戒律是,凡损毁、玷污本门圣物者,需受鲸面之刑。”
“鲸面之刑?”
“就是划花你的脸。夫人是武林中人,这点痛楚不算什么。”修觉在一边阴阳怪气地说。
听到这句,文夫人扬起手中的金钢剑,指着修善,怒道:“臭道士,我问你们,这碗坏了吗?”
“坏是没坏,不过沾染油脂,于本门来说是大忌。所以——得罪了!”修善话音刚落便挥剑朝文夫人劈来。文夫人挡了修善一剑,骂道:“所谓武林第一善真是浪得虚名!我看你们木剑门,应该叫猪狗门、畜生门!”
“骂也没用,夫人受刑吧!”修觉懒洋洋地说道,顺手便朝她身后攻了一剑,文夫人一闪,人虽避开,但衣服被划破了一个大口子,她不禁又羞又愤。
“奸贼!今日不杀你们,我就……”她话还没说完,木剑已经直指她的肩膀,只听“扑哧”一下,剑锋插入她的关节。一阵剧痛袭来,她以内力拼命忍住,随后奋力一跃跳上案台,一招“醍醐灌顶”直刺修善的百会穴。修善朝后一弯身躲过这一剑,文夫人正欲攻修善的脑门,修觉已从侧边袭来,她避向左边,修善又从前方刺来,她不及闪躲,右臂再中一剑,这一剑也刺在她关节处,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让她眼冒金星。她一个踉跄,往前摔去,只听“当啷”一声,金钢剑掉落在地。
完了,她心道,看来这鲸面之耻是躲不过了。士可杀不可辱,今日我技不如人,受此屈辱,以后也没脸再活在这世上了,还不如跟夫君一起去了,想到这里,她禁不住伸出左手预掐自己的喉咙。“扑”一块石头打中了她的手,她惊叫一声,随即感到屋外吹来一阵劲风,待她睁开眼睛,却发现屋内灯烛悉数尽灭,黑漆漆的屋子里,只有两个人影在晃动。
“是谁?”修觉问道。
无人回答。
“阁下请现身!”修善道。
仍无人应答。
“师兄!别废话,先修理了这女人再说!”修觉道。修善似在黑暗中点了点头。
文夫人看见他们朝自己走了过来,正当他们接近她时,突然,一条人影飞过他们的头顶,在两人的背上各击一下,两人应声倒地。文夫人听到“波”的一声闷响,知道那只黑木碗掉在了地上。
接着,一个男人晃到她的面前。那身影她认得。
“师妹!”声音也很熟悉。
果真是师兄!文夫人又惊又喜,正欲说话,那人已经不由分说背上了她:“此处不宜久留,我们快离开这里!”
师兄,我女儿不见了,夫君死于非命,我岂能就此离开……她想说话,但身上的剧痛却让她无法开口;她企图跳下男人的背脊,告诉师兄夫君的尸体就在那红木箱里,她得把他妥善安葬,还得找到杀他的凶手;她还想告诉师兄,她得到后院找自己的女儿,女儿突然不见,必有原因;她还想去找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