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八年之后
中看看你的伤。”徐庆临走时,他还叮嘱了一句。
“这点伤算什么?庄主,您就别操心了。”徐庆回道。
没一会儿,屋子里就只剩下徐士清一个人。
他找了把椅子,先坐了会儿。事情来得太突然,他有点措手不及,现在他得把乱纷纷的思绪好好理一下,即便要找东西,也得想一想,他要找什么。
白志远在信上说过,他已经找到了可以直接指认凶手的物证,又在信里提了三个问题。它们是:“文夫人是否习惯用茉莉花香膏?”“文镖师是否嗜喝绍兴女儿红?”“文镖师最后一次出镖随身带了多少银两?”
第一个问题,他后来问过文蕙,文蕙说,岳母从不用香膏,别说茉莉,任何香味的都没用过。且不说那茉莉香膏会是谁的,那白志远有此一问,必然是在岳父身上找到了茉莉香膏的痕迹,他会在什么地方找到?又会把证据放在什么地方?当初,将岳父的尸体运抵无锡时,根据白志远的嘱咐,他们将岳父的衣服和鞋也一起运了过去。莫非是在衣服或鞋上?
假如那香味真的在衣服上,白志远会如何储藏?徐士清想到了多年前,白志远给他看过的那块刻有刀痕的竹片,白志远非常喜欢将自己收集的证据汇集起来,那他会不会以同样的方法对待那件有“茉莉香味”的衣服?他会不会剪下一小块衣料放在某处?
想到此处,徐士清重新走进那间小储藏室,里面黑漆漆的,他点亮了一根蜡烛。烛光照亮了刚才那个女孩藏身的小方洞,现在他看清了,里面什么东西也没有。他又摸了摸四壁,也没摸到任何暗格之类的东西。但这时他发现,在烛光的照射下,储藏室的墙壁显现出无数刀剑刮过的痕迹。看来,那凶手也在这里找过东西,但他是否知道白志远所说的物证是什么呢?恐怕是不知道。不然,他也不会像无头苍蝇那样把这里的墙壁都划得稀烂了。
徐士清又举着蜡烛,叩响四周的墙壁,等确定这个房间不会再有暗室后,他才离开。
他来到二楼的卧室。那里有两个房间,一个是夫妇的卧房,另一个可能是女孩的房间。他发现,两个房间都被翻得乱七八糟——可能是事情太突然了,一开始他居然丝毫都没注意到这些——虽说不是每个柜子都柜门大开,但也八九不离十。徐士清将每个柜子都翻了一遍,同样一无所获,别说小布片,就连通常家里会储藏的用于做衣服的布料也没找到一匹。
他又看了两间卧室的床下,并用叩墙的方式再次寻找这两间卧房里可能有的密室,但是,他仍然什么也没发现。
白志远究竟把东西藏在了哪里?
他想到了楼下的店铺。
有时候,最明显的地方反而最安全。店铺里陈列着各种乐器,有箫、古筝和琵琶。相对而言,古筝和琵琶体积较大,较容易藏东西。白志远会不会将物证藏在琴腹中?
到了店铺后,他先抓过那把琵琶,将手伸进琴肚摸了摸,里面空空如也。他抓住那葫芦状的琴身,用力一捏,只听“啪嚓”一声,木头琴身立即碎裂开来,他朝里一看,里面仍是空无一物。他又抓过那台古筝,毫不犹豫,一掌劈了下去,古筝立时断成了两截,然而,他再度失望了,那里面仍然什么都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东西在那几根箫里面?
店铺里一共陈列着三支箫,它们的粗细各不相同。他随手拿起一根最粗最长的,往两头一压,那根箫断成两段,可里面仍然空空如也。
他不死心,又抓起另一支箫,这回他先摇了摇,虽然没听见任何声音,但还是决定一试。他如法炮制,将那支箫劈成了两段,正当他要去拿第三支箫的时候,就听店铺外传来说话声。
“你说那白家箫馆发生了什么事?”一个男人粗着嗓门问道。
“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