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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义父殒命
眼神询问她。白箫道:

    “大师兄要我离开山庄。”

    “他也是好心,少夫人还是准备准备吧。”徐永道。

    荷萍急忙应道:“我陪少夫人一起走,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白箫心里感激,但口中却道:“你不能去,我好歹有武功在身,出门不害怕,你不会功夫,出了事反而要拖累我。再说,婆婆知道了,或者有些人听到了,还要诬我拐带人口逃跑呢。现在我知道了,他们实质是要赶我走。我就称了他们的心,暂避一阵。何况,我觉得张神医死得蹊跷,我也想去弄个明白。至于少庄主,天涯茫茫,我一个不曾见过世面的女子,也不知到何处找去。不过,我既是他妻子,总要尽我微薄之力,上天入地去找!好吧,这件事,咱们就商定了。我今夜就走。”又吩咐荷萍,“去帮我准备几个包子,我好带着路上吃。”

    荷萍答应了一声才要出门,又被徐永叫住。

    “别去厨房,那边人多嘴杂,难免闲话。你去买些肉和面粉来,咱们自己动手在这里做。”他又对白箫道,“我看天色还早,少夫人就准备准备,到时候我们走后门,那边守护的人少。只不过,少夫人最好女扮男装,这样外出也方便一些。”

    白箫觉得这主意不错,便琢磨:“扮个什么人才好呢?”

    “扮个郎中吧。我有个旧药囊,还有些治跌打损伤的药膏,扮个郎中——只要不真的给人治什么疑难杂症,保管不会露馅。我们再去弄几件男人的衣服,好在少夫人身量颇高,又是天足,应该扮得像。”

    徐永道。

    这时有人在外面打门,众人不免诧异。一会儿,丁二来禀报,有人送来一张纸条,要面交少夫人。

    白箫接过一看,只有一行字,写道:

    一匹良马系在后山腰,为你壮行。

    虽没具名,但白箫认得那字迹,正是展鸿飞写的。白箫的心里不由涌上一股暖流,又看看眼前三个义仆,更觉欣慰。

    当下三人各自作准备。荷萍给她收拾行装,徐永拿来了几件旧的干净衣衫和一个药囊。药囊里面装着一些草药。他们习武之人,大多认识那些伤药。

    白箫草草吃了些饭,就去装扮了。不久之后,就从内室中走出一个四十来岁的郎中:黑黄面皮,几道皱纹,唇上几绺鼠须,身背药囊,摇摇摆摆地踱出来,可不是一个走方郎中吗?徐永点头,荷萍拍手。

    五月之夜,还很寒冷,山庄里静悄悄的。

    临行,荷萍不舍白箫,掉下泪来。徐永坚持要送一程。白箫拒绝:“往后的路长着呢,我不能再做个什么都不懂的少夫人了,以后一切都要靠自己打理了。”

    徐永想想也对,便道:“那今后咱们怎么联络呢?我们定个时间见面,或传个信,也好有个照应。”

    白箫道:“这个计议好。今天是五月十五,每逢十五,我就暗中来会你们,或者托人来传个信。我们定个暗号,就以伤药跌打丸为证,如何?”

    徐永和荷萍点头记住了。

    万事就绪,白箫背上药囊,带了银箫及银两就出了门。她不愿让丁二知道,便从院落后门离去,主仆三人悄然作别。

    山庄后门果然没几个守卫,她越墙而过,竟无人觉察。

    她对后山的路原本较为熟悉,借着淡淡的月光,施展轻功,不久就到了后山腰,远远就见一匹棕黄色的马系在一棵大树下。她觉得这匹马有点眼熟——正是大师兄的坐骑!原来山庄给男弟子及武师都配了马,女弟子则没有。白箫知道这匹马为大师兄的心爱之物,现在给了自己,他以后出门怎么办?别人知道了又会说什么?她有点犹豫。

    想不骑,又要赶路;骑吧,总觉得不妥。正在愁肠百转之际,那匹马似解人意,竟向她俯首低鸣,如在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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