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藤树
是套在林翔的腰上的,这,在动一动都困难的沼泽地里,林翔是怎么做到的呢?丢下去的是活结,系在林翔腰上的分明是死结。
“他说,他说,说你们跟我打招呼,我不跟你们回应,不礼貌。”林翔看着黄华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这可把黄华吓了一跳,黄华站起身蹦到方叶桐身边,“我呸,他是不是吓傻了,怎么跟中邪了一样。”
二叔看了黄华一眼,没有理会他的话,二叔知道,黄华有些怕,在这种情况下,谁又敢说不怕呢。
“娃,这绳子你怎么系上去的?”二叔收回视线看着林翔发问了,听了二叔的话,大家也都上前来看,百事通也有些不解,“小子,你怎么系的?我给你的不是活结吗?我还估摸着你能套在手上抓紧就不错了。”“对呀,你怎么做到的啊?”流清芳也接着问了,倒是陆湘湘很镇定地站在一边看着,林翔能活着回来就够了,其他的,再诡异又怎样呢?!
听到大家的疑问,其实林翔也感到很奇怪的,他愣愣地看着自己腰上的绳子,终于放开死死握住二叔的手,去摸了一把绳子,说:“奇怪了,我记得我明明只是抓住绳子就不能动了的。”说着又看了看沼泽地,“啊,我记起来了,那个时候,我才抓住绳子,就听到那个声音跟我讲话,然后我就不能动了,也不能说话,等我能说话的时候,我就顾着喊你们拉我上来了,不过,你们拉我的时候,那个东西,似乎是把我托起来的。”
听了林翔的最后一句话,二叔连说了几句“谢天谢地”。如果他们这会儿返回村子里,说不定二叔会张罗着准备几张桌子的美食来酬神。
见林翔没事,梅花走到沼泽地边缘附近,远远地看着还在燃烧的藤树,很悲伤,她在心里默默地说:“爸爸,我是梅花呀,我来看你了,原谅梅花的不孝,不能带您回乡安葬,连柱香都没办法为您烧。”
二叔看到梅花一个人站在沼泽地边缘,知道她是在想念她的亡父,重重地叹了口气,也走了过去。
二叔走到梅花身边,大家看着这一老一少,知道梅花又在伤心了,林翔看着梅花的背影,有些想念自己的母亲,也不知道远方的母亲怎么样了,有没有好转,有没有醒过来,有没有找自己,会不会很担心。想到这里,林翔觉得眼眶有些湿润。
二叔伸手在衣服里面的口袋摸了半晌,终于掏出了点什么,是一个白色的小布包,细细长长的,不知道是什么,待二叔打开,大家才知道是香,三支香。
只见二叔捧着那块布递给梅花,梅花一转头,眼泪就刷的掉下来了,“二叔……”梅花哽咽着喊了一句。二叔朴实的脸上有一点哀伤,“拿着吧梅花,给你爹上炷香。”
平日里最爱折腾的黄华也显得很成熟的样子,赶忙走过去掏出火机,“啪”的一声点燃,伸出手去让梅花点香。
梅花抖着手点燃了香,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爹呀,女儿不孝啊。”梅花在地上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二叔站在一旁,脸上的皱纹都布满悲伤。二叔转过脸冲着还在燃着的藤树喊:“梅花他爹,你娃来看你了。”黄华没见过这架势,虽然不喜欢看煽情的泡沫剧,可这现实中的一幕让他觉得心里苦涩涩的。
女孩子们都抹了泪,老大五兄弟都是从小就没亲人,看到这一幕,铁石心肠的男儿也觉得有些扛不住,连老大都背过身去偷偷擦了擦眼泪。只有刘涛,冷冷地站在一边,没有什么表情。
梅花还在磕头,“砰砰”的声响一直在森林里游荡,原子上前拉起了梅花,“梅花姐,别伤心了,节哀啊。”梅花抬起头,她已经哭得眼睛都肿了,原子觉得心里酸酸的,看到那么孝顺的梅花,二叔心里也酸酸的,“娃呀,走吧,我们要走了,再晚点,天就要黑了。”
森林里的夜晚说来就来,一下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