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弗洛伊德故居
里跑来一个奥地利男子,气喘吁吁的,见到亚洲人就比划手势。郎周估计就是沃尔夫了。
郎周疾步走过去,那奥地利人刚刚失望地离开了一群日本游客,正在四处打量,一眼看见郎周,他顿时高兴起来,远远地就招手,操着半生不熟的中文问:“嗨,是郎……狗吗?”
郎周心里一阵腻歪,钟博士把这家伙的中文教得也太差了,居然把我的名字叫成了狼狗!不过他此时高兴大于恼火,疾步跑过去:“你是沃尔夫·迪特里希先生吗?”
那奥地利人快活地抱住了他,哈哈笑着:“终于见到你了,郎狗先生。叫我沃尔就行了。”
“窝儿?”郎周心想,“差不多。我是狼狗,你是窝儿。还不算吃亏。”
“狼狗”和“窝儿”亲热地拥抱起来。沃尔夫大约四十岁,个子挺高,身材挺胖,是一个具有典型的日耳曼人特征的奥地利人,一个英俊的鹰勾鼻是他脸上最醒目的特征,鼻梁上架了副眼镜,就像山梁上架着两部军用雷达。
沃尔夫很像萧伯纳笔下单纯、热情、快乐的爱尔兰人,总是兴高采烈的:“狼狗先生,欢迎你来到奥地利,中欧的黄金心脏。”
郎周奇怪地问:“为什么叫黄金心脏?”
沃尔夫眨了眨眼,显然对这个问题也没有深入研究,想了半天才说:“因为欧洲的地图倒过来看,像一只正在奔跑的袋鼠。奥地利的地图就像一颗心脏正好嵌在袋鼠的胸口上。”
郎周频频点头,其实他也没注意过奥地利和欧洲的地图。
沃尔夫带着郎周出了候机厅,郎周冷得瑟瑟发抖,沃尔夫急忙跑到停车场把车开了过来,居然是一辆宝马。不过后来郎周才知道,奥地利连出租车都是宝马或奔驰。沃尔夫拉开车门让郎周进来:“郎狗先生……”
郎周纠正了一下:“叫我郎周吧。”
“哦,狼狗,”沃尔夫点点头,郎周立刻被气得半死,沃尔夫打开空调,接着说,“很抱歉,我没想到你会穿着衬衣来迎接维也纳的冬天。不过我在市内预订了酒店,到了酒店,他们会为您提供衣服的。”
“没关系。”郎周稍微暖和了一些,问,“钟博士什么时候到维也纳?”
“钟博士的飞机大概五个小时后到罗马,他会转乘罗马到维也纳的航班,将会在明天中午抵达。”沃尔夫说。
机场在维也纳东南郊区,他们顺着锡默灵大街驶进市内,一座原汁原味的19世纪的欧洲古城缓缓出现在了车窗外。
奥地利地处中欧,是个内陆国,阿尔卑斯山脉自西向东横贯全境,将它的森林、山谷和坡地一直推到了东北部边境的多瑙河畔,维也纳就铺展在多瑙河与阿尔卑斯山脉之间,著名的维也纳森林从西、北、南三面环绕着城市,渡过多瑙河,就是辽阔的东欧平原。
一进入维也纳,即使在寒冷的深夜,郎周也能感觉到一种金碧辉煌的视觉冲击。奥地利人比较随遇而安,喜欢舒适、安逸,从18世纪起,他们就开始热衷于把历史浓缩成一幢幢豪华宏伟的建筑保存下来,自己躲在其中,仿佛躲在令他们自豪的历史中。
奥地利人将这些建筑搞得金碧辉煌,甚至连城市公园里的施特劳斯汉白玉像也给镀上一层金。白色的汉白玉拱门外,施特劳斯像金光闪闪地站着拉小提琴,怎么看怎么别扭,不过维也纳人喜欢。
维也纳人似乎很习惯自己古老的居住环境,或许是为了一出门就能够到歌剧院听音乐、到圣史蒂芬大教堂做祈祷,很不愿意现代的高楼大厦入侵自己的生活,把极其现代化的联合国城远远地撵到了多瑙河东岸,自己生活在狭窄、古旧的街道中,和各种各样的名人故居做伴。
沃尔夫一边开车一边向郎周介绍维也纳的历史名人:“狼狗,维也纳最欢迎的就是艺术家!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