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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么办?

    告诉我,这只是一个噩梦吧。

    纯君,求你了。

    万里子

    <hr />

    万里子:

    这应该是我给你的最后一封信了。

    那不是梦,是你在那天亲眼目睹的事实。

    我一直在想,这一天终究会来。每次你在信里问起那件事的时候,我都很烦恼,不知该如何回答。

    该告诉你真相吗?还是该说谎?我完全没有坦白地说出真相的勇气。那么说谎的话,是该编织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吗?还是该一半真相一半谎言呢?再或者是九成真相一成谎言?

    尽管你失去了记忆,但既然直到高中毕业前都在镇上生活,一定听说过一些表面上的情况。要是撒个弥天大谎的话肯定会被你识破的。所以,我选择了只隐瞒一小部分的真相。

    我也憎恨着一树。理由和康孝一样,我的父亲也迷恋着一树的母亲。当然,因此而憎恨一树,现在看来毫无道理,但对当时的我来说,却是足够值得怨恨的理由。再加上身边还有个和我同心同德,甚至恨意更深的康孝在,我怎么能意识到自己错了呢?

    对一树的恨意,随着他对康孝的暴力而日益加深。也许你会觉得,既然如此,阻止他不就得了。然而,我也不愿庇护康孝。与此相比,漠然看着一树渐渐被大家鄙视,还稍微让我心情畅快。每次那家伙因为你的介入而愤愤离开的时候,我都会朝着他的背影啐道:“活该。”

    那天,我看见你往材料堆积场去的确是事实。你没记错。因为担心你,一直在家门口前等着也是事实。我写在信里的内容并不完全是胡扯。一小时后你还没回来,我便往堆积场去,看见仓库边停着你的自行车,就走到入口,结果发现门被闩上了。

    我以为被锁在里面的是康孝和你。一进去,发现你倒在地上,窗下站着一树。我问他对你做了什么,他回答说你从窗边掉下来了。不过,比起担心你,那家伙更忙着对康孝发怒。他一边赌咒发誓要把康孝拉出去痛扁一顿,让他再也不敢做出这种事来,一边咒骂着康孝的父亲。那些话和康孝对他母亲的侮辱之词一模一样。等骂够了康孝的父亲,他对着我说:

    “你老爸也是一样。”

    轻蔑的笑容浮现在他脸上。之后,大概是因为想说的话都说完了,一树心满意足地背过身,准备出去。就在那时,我突然捡起脚边的木料,高高举起,瞄准他的后脑勺狠狠地砸了下去。

    等我恢复理智,他已经瘫倒在我脚边,没有了动静。

    怎么办?昏暗之中我看到脚边的烟蒂,想起那是一树抽剩下的,便伸手从他裤子口袋里掏出打火机,把锯木屑集中起来点燃。火势比我想象的还要猛烈。这样一定没问题了,我确信。手上的烧伤就是那时弄的。

    我抱起你走到外面,看着火舌覆盖了整座仓库,这才跑向距离堆积场最近的人家。

    之后,就和之前信中写的一样了。

    我本以为人们会把起火的原因归结为一树的烟蒂,可从你的裙子口袋中发现的纸条,让大家知道了将你们关起来的人是康孝,于是怀疑的目光便转向了他。第二天早上,康孝自杀,对他的怀疑就更深了。不过,之后也没人再追究起火的原因了。

    康孝之所以自杀,也许是他觉得不管起火原因是什么,都是因为自己把一树关在仓库里,才导致他被烧死的吧。杀死一树的人其实是我。康孝的死也是我害的。

    我夺走了两个儿时玩伴的性命,真是混账透顶。

    不过,没想到我把一树打倒在地的场景,竟然被你看见了。

    我进到仓库里时你已经失去意识倒在地上,那时我便明白,真相永远不会为人所知。当我得知你把那起事件的前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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