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节
从来没有见过能够活动的花,它显然始料未及,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弓起的身子立即如弹簧一般展开,不过它不是扑过去,而是惊慌失措地退开来。
野猫的肚子里开始嘀咕了,呱呱呱地响个不停。但是它还不想就此离去,它在离月季不到一尺的地方站住,定定地看着花瓣和枝叶还在抽搐的月季。
“喵呜——”那只野猫又发出叫声,它在向月季示威,专门穿梭于黑夜之中的它不甘示弱。
而月季显然不想惹更多的麻烦,抽搐的动作慢慢缓了下来,最后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也许月季只要求野猫不要挨着它磨蹭便可。
文欢在的媳妇抬起战战兢兢的脚,又朝门缝这边靠过来。我想,如果换在平时,任何一个女人见到这个情景都会吓得魂飞魄散,但是她为了她的男人可以经受住这样的恐惧。很多女人平时看起来弱不禁风,只有在保护亲人的时候才会表现出非同一般的能力。在这些时候,她们会比男人更坚强。
“一目五先生还没有来吗?我怎么听到猫叫了?”里屋的文欢在再也忍不住了,极力压抑着粗犷的嗓子问道。
爷爷没有回答他,文欢在的媳妇也没有回答。
里屋的文欢在等了一会儿,见外面的人都没有回答他,却也不再询问。他翻了个身,伏在床上倾听。
竹床上的野猫如同石雕一般静止。我们紧张的心渐趋舒缓,但是仍担心野猫下一步会不会再次扑向月季。如果它对月季产生了敌意,肆意要将月季挠成残枝败叶的话,那可就不得了了。
这时,风起了。月季随着轻微的晚风摇摆。风从门缝里钻了进来,拂到我的脸上。这是一阵慵懒的风,让吹到的人容易产生睡意。我禁不住打了个长长的呵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