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柳无菲吓得心里一跳,正待挣扎起来,无奈在醉了酒的时候,身体不由自主。马新贻来得真快,只一霎眼工夫,已被他搂抱入怀。柳无菲身体既不能动,惟有打算张口叫六姨太快来。不张口倒也罢了,口才张开,随即就被塞进一件又软又滑的东西来,只塞满了一口,不能出声。动不能动,喊不能喊,挣扎又无气力。此时的柳无菲,除了听凭马新贻为所欲为外,简直是一筹莫展,遂被马心贻玷污了。
马新贻最会在妇人跟前做工夫,柳无菲一落他的圈套,反觉得他是个多情多义的人。而且马新贻虽然四十多岁,但长相英俊,朗眉俊目,相貌堂堂,比那曹二虎强去不知多少。气质谈吐又是极不凡的,句句合着书香门第出身的柳无菲的心意。两相一比较,便将曹二虎看的一钱不值。有些妇人一被虚荣心冲动,“操守”两个字是不当一回事的,只想着如何才能满足自己的欲望,想着那督府的豪华,不念曹二虎救命之恩,倒叹自己命苦。
马心仪既诱奸了柳无非,便经常派曹二虎出差,而每一趟的差使,总有不少油水可捞,曹二虎乐此不疲,马新贻亦可无所顾忌的与柳无菲私会。张文祥与史金彪忙于军务,经常在外,也丝毫没有察觉。
渐渐到了初冬时分,这天刚刚日落,曹二虎方从外地出差回来,虽天色已晚,但仍想着尽快向马新贻交待,卸了差事才放心。因是与府里人极熟的,没有人阻拦问询,一路直走到上房来。平时这院子里照例有几个伺候上房的人坐着,听候呼唤传达,此时却静悄悄的,一个人影没有,一点儿声息也无。曹二虎走路向来是急急的,当下也未多想,仍是一步步走上去。刚走近上房的窗格跟前,耳里便隐约传进了一种气喘的声息,这声息不待审辩,就能听出是有人在房里宣淫。
曹二虎听了这声息,心中暗笑道:这必是马新贻和最宠爱的六姨太。难得有机缘遇着,何不从窗格张望张望。刚刚隔着窗缝看了一眼,当时气得发昏,只觉的胸膛象快炸了一般。只见那马新贻怀里搂的哪里是什么六姨太,却是他自己最疼爱的柳无菲。当时看了柳无菲的丑态,一副心甘情愿不知耻的样子,恨不得立时冲上去扇她几个大耳光。转念又一想,知道此时若被马新贻看见了,必有性命之忧。不忍观看,也不敢再看,连忙三步作两步的退了出来,回到西花厅。坐在卧房里咬牙切齿的心里恨道:“二哥果然说的不错,我真瞎了眼,看错了这人面兽心的马新贻;还有那水性杨花的柳无菲。我还拿她当一个义烈女子。怪道她近来每夜说身体疲倦,上床就睡着不言不动。我还心里着急,以为她身体虚弱,欲念淡薄,打算找一个名医来,替她诊治诊治,谁知是这么一回事。”
曹二虎越想越气,胸膛里的怨恨一直顶到脑门上,当即抽出一把快刀,向上房走去,要将马新贻和柳无菲都一刀杀死,再回刀自杀。刚走到门口,迎面走来一人道:“四弟要到哪里去?为何是这样的脸色?”
曹二虎见是二哥张文祥,一把将他拉到房内,先叹口气,将方才看到的情形细细说了一遍,又道:“这淫妇,老子将她娶来侍候的无微不至,她倒叫老子做乌龟,戴绿帽子。真悔不该当初没把二哥的话当一回事,今天老子定要将这对奸夫淫妇的脑袋砍下。”
张文祥急忙拦住他道:“大丈夫当有所为有所不为。柳无菲是什么东西,不过一个水性杨花的荡妇,你为了她搭上自己的性命,将来还要为她凌迟处死,受千刀万剐,又是何必。虽说大清律例,杀死奸夫罪不当斩,但马新贻身为朝廷重臣,哪有官场上下不为他隐护的道理。到时定你个擅杀重臣的罪过,这性命丢的太不值了。”
曹二虎道:“难道就让他们在那里快活不成?虽说两条贱命,不值得我去动手,但胸中这口恶气实在是难以咽下。”
张文祥道:“你与柳无菲原不是明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