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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牛之宫拒还命根
    又是几个时辰的路程,抵达了永定境内。

    我们直奔牛之宫住所而去,向他替死者仇沙赎回命根子。

    牛之宫,年七十有三,永定天子山脚下的一个阉割匠,世代以阉割为生。其先人只阉家养禽兽,到他这一代,将祖业发扬光大,在做大阉割禽兽主业的同时,还开拓出了阉人的副业。

    他一把阉刀在他手里出神入化,是远近有名的“两把刀”,一把阉畜,一把阉人。

    有好事之人戏谑地送他一副对联:双手左右人畜命,一刀割断是非根。牛之宫甚是满意,竟把这副对联装裱好,挂于自家中堂,每当看着这副对联,就充满了光宗耀祖的神气。

    牛之宫一辈子在阉割领域兢兢业业地耕耘着,永定一带家家户户的家养禽兽,几乎都挨过他的刀子。

    牛之宫的丰功伟绩还不只这些,他桃李满天下,湘西一带的阉割匠基本上都是他的徒弟。经他调教出来的阉割匠,徒子徒孙加起来,足有百人之众。在这一带,他绝对是说一不二的宗师级人物。牛之宫在湖南西域地区出游,如入家门,不出十里,必有徒子徒孙,接来送往,酒菜伺候,滋润得很。

    或许是阉割的动物与太监多了,身上就多了些煞气,据说只要牛之宫出门,路边的家禽,多是鸡飞狗跳的,都避而远之。似乎知道他就是禽兽界谈之色变的阉割匠,生怕被他割断了是非根,失去了做动物最本能的快乐,以及续香火的使命。

    听说他曾经在一个徒弟家夜宿,结果这个村子的人第二天都起床起得比平时要晚。因为村子里的公鸡好像商量好了似的,第二天居然都没敢打鸣,怕被他阉割了。玄乎得很!

    一路打探,我们终于来到天子山脚下一个叫金鞭溪的山谷。

    金鞭溪,躺在天子山脚下的一个山谷里。山谷并无谷,只有一条小溪。溪曰金鞭溪,因为其形呈鞭子状。河床尽是鹅卵石,浅浅的溪水很悠然地流淌着,甚是幽静。两岸鸟鸣,声声入耳。溪涧空气新鲜,幽香暗涌,呼吸一口,有沁人心脾之感。偶尔,几个小孩赤脚在河里嬉戏,泼水寻乐,打破山谷的宁静,惊起林鸟一片。

    顺着溪涧岸边的小径,愈往谷里走,愈是幽静,甚至静得可怕,生怕不小心失足弄出声响,惊动了山间的猛兽。

    往里走,估摸两个时辰,远处鸡犬声隐约可闻,走入五十丈拐弯,豁然开朗,突见前面一盆地,一个村落突然出现在眼前。

    “阴人赶路,阳人回避,要避不避,阁下自理。”我赶紧敲响小阴锣,提醒行人避路而行。因为谷内过于安静,那小阴锣的响声显得惨烈异常,甚是刺耳。

    我们找了个山洞,将仇沙的尸体隐匿于内。

    田古道出去打听牛之宫的住处,我隔河看见路人指着远处河畔一处孤零零的竹屋,想必竹屋就是牛之宫的家了。

    望着田古道的背影,我寻思,太监仇沙的命根子是否还被牛之宫完好无缺保管着?仇沙的命根子是否可以顺利取回呢?

    半个时辰的样子,田古道耷拉着脸回来了,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我一看这架势,就猜中了八九,定是仇沙的命根子没有拿到手。

    “秀才,今天遇到一头老犟牛了!东西没拿到手,还得你出马。”田古道远远就开始朝我喊话。

    待他近身,我仔细询问,知道了原由。原来,田古道见了牛之宫之后,说明了来意,称呼其为“牛之宫老先生”,那牛之宫听了很不高兴,并呵斥田古道:“牛之宫的名字是你叫的吗?没有一点教养!”

    之后,任凭田古道如何解释与道歉,牛之宫就是不愿意拿出仇沙的命根子,甚至连谈也不愿意谈。这时内屋一个年轻女子出来劝老头息息火,可毫无效果,且适得其反,越说牛之宫越生气。

    那女子将田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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