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第三张面具
我并没有被它吓到,除了觉得这凭空出现的白脸很怪异外,并没有觉得这是个能吓破人胆的东西。之前一直到现在的加起来,我们见过的各式怪异的脸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了,或多或少地都给我带来了对这东西的免疫力,此时的我看到这张脸,竟然感到了一丝厌恶,有了种强烈的想法,恨不得伸手去扇他两个耳光。
那张脸在我面前小幅度地晃动着,表情却是僵直着一成不变,我这才意识到这是个人戴着面具在那儿晃动。我不知道这是谁,但我肯定这家伙肯定来者不善,当下也根本看不见其他人在哪儿,于是下意识地摸了摸身上,勉强摸到一把帮二虾装着的瑞士军刀,紧握在手中。
那人身着一身白衣,配上白面具再加上这周围的白色环境,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要不是白面具上有着五官图样,还真以为就仅仅是一个整体,真不知道周围这种所谓的“鬼下帐”是怎么制造出来的。
我木然地盯着那脸不敢动,他没主动出击我实在不敢轻举妄动,当下似乎敌在暗我在明,贸然出手对我显然是很不利的。那脸上下左右地晃动着,我看到了他下面的身子,似乎在走着舞步,而且像极了我印象中的傀儡鬼戏。
这傀儡戏在我国的戏曲中算是极为特殊的,它流行于我国闽南和台湾地区,在台湾民间,更是被称为最神秘诡异的剧种。根据考证,它是我国历史上最早出现的具有表演功能的戏剧。但我对这东西有些似懂非懂,只在上学的时候亲眼看过一次,总觉得这种戴着怪异面具扭来扭去的戏种很是让人生畏,更令人感到害怕的是据说古代丧葬中的殉葬俑,和这个傀儡戏有着直接而深远的关系,不知道这傀儡是不是指的就是这种殉葬俑。
而此刻眼前这个人给我的,就是一种让人很难理解的感觉,看着此人扭曲的程度,似乎身子就是面做的一般,而且无法理解他究竟是想干什么,总不会是在我面前展示下他的戏舞吧。周围一片白,就好像一个白色的粉团状物体,在四周布满白色纱帐的环境中轻歌曼舞,但我又感觉不到任何声息。那脸直勾勾地盯着我,虽然隔着面具,我仍然可以感觉到隐藏在面具之下的肯定是一个在计划着某个阴谋的脑袋和一张让我憎恶的面孔。
一种说不出的厌恶油然而生,我握着军刀的右手也紧了起来,都捏出汗来了,我铆足了劲,脚步也开始迈动,为冲刺作着准备。
突然,我只感到左肩一紧,一只有力的手一把将我拉住,我一阵欣喜,心道着这自然是他们找见我了,正待回头,突然耳边响起一个声音:“不要乱来!”
此声一出,刚才的喜悦一下子被冲得无影无踪,我仿佛一下子掉进了冰窖中,不由得凉气从心底直往上泛:这声音?!不可能啊,怎么会是他?
难道他也被……
没错!这竟然是东仔的声音,那个已经被证实死了两次,而且一次是我亲眼看到他死去的,他怎么会在这里出现?难道他也是血奴重生的产物?不可能啊,陷龙山也有这种力量吗?
我猛然间一回头,后面空空如也,一瞬间,四周的白色散落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之前地宫的景象,二虾他们一个不少地都在那儿,四处张望寻找着什么,就像刚才发生的事情他们毫不知情一般。几人找得仔细,似乎没有人注意到我刚才的困境。
怎么回事?难道又是幻觉?我抚了抚自己的左肩,方才被触及的感觉似乎隐约还存在着。我忍不住把刚才的遭遇向他们几人作了诉说,几人听完无一不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二虾道:“我们当下已经高度紧张了,那个什么弦都绷得能把箭射到月球了,你再这样吓我们肯定会让我们崩溃的。”
我见他们真的没有我同样的感觉,当下困惑道:“不可能!刚才的感觉真实得可怕,总不能什么都用幻觉来解释吧,再说了这回的幻觉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