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归途
林月也只好在后面瞪着愤怒的眼睛,我还偷偷作了一个鬼脸给她,估计已经把她气个半死。
列车员很是友善,他也笑着问我,有没有去成墨脱,那双大一号的鞋子有用没。我听了后有些兴奋,还说以后要是再来墨脱,我会穿大二号的鞋子,免得脚指头又被磨得不成样子。说起血肉模糊的脚指头,我又想起了古堡里的妹妹,随即兴奋的感觉又没了。列车员以为我又不舒服,于是给我输了氧气,递了一杯热水。列车员还需要工作,于是就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休息。我躺着,心却飞到了很远地方。杨思怡这么多年来一直找寻自己的妹妹,自己的家,信宏也没有放弃过找寻自己的爸爸妈妈,而我还应该这么懦弱地继续逃避吗?其实,我也有好多话想亲自问问爸爸妈妈,为什么他们要忽然离开,为什么要这么狠心地在我头上刺青,有哪对父母会这么做的,而且我的记忆似乎仍然缺失,尽管吃过那朵盛开在地府的曼朱沙华,可是仍然有些记忆找不回来。我想着想着,也逐渐下了决心,这次回去后,我一定要找到自己的父母,不管多么艰难,结果是怎么样,我都会勇敢地面对。
这个时候,列车员走了进来,我的思绪也被打断了。他递给我几粒红色的药丸,说是对我的高原症有缓解作用。其实,我早就适应了,只不过表演就要表演到底,于是只能硬吃下去。我盯着这几粒红色的药丸,脑子里又浮现出那位年轻喇嘛的样子,还有在广西深山里兄妹辨认的场景,以及查老馆长迟疑的神情,我忽然明白了过来,然后在心里大喊:“我知道了!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一切的原因是信宏有病,他身上有个地方出现了异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