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羊皮筏子
还出现了三道彩虹,要在沙漠里遇到暴雨,看到彩虹,这恐怕比中大奖的几率还小。
欣喜之余,我慌忙地寻找同伴,心里企求老天,千万别把他们全都淹死了。沙漠被冲成了梯田的模样,我一层层地翻找,好不容易找到了赵帅、小堂妹和安叔,但木清香和陈叔却没了影子。赵帅和小堂妹情况还好,只不过喝多了黄沙水,现在生不如死,满嘴都是黄沙。
安叔情况就糟糕了点儿,虽然是老向导了,但身体毕竟比不过年轻人,而到沙漠混饭吃的人,又都不注重练习水性。我给安叔又是人工呼吸,又做心肺复苏,折腾了一会儿他才慢慢地睁开眼睛。
在安叔不远处,那两只骆驼也在,其中一只正挣扎着要站起来,但另一只基本不动了。我心说坏了,那只骆驼肯定没气了。安陈叔很爱骆驼,要是世俗允许,我都认为他会跟骆驼结婚了。安叔起身后,都没有谢我,反而问有没有看见骆驼。我抬起手指了指,安叔就蹒跚地走过去,当发现骆驼死了一只,他比孟姜女哭得还惨。
赵帅恢复以后,发现沙漠里还有几滩水,急道:“快找水壶装些水啊,这两天我们喝了不少,难得有雨水来了,错过了就得等几百年后了。”
“好,我马上去找空的壶子。”小堂妹应道,然后去骆驼那里翻了翻,全然不顾安叔的悲痛。
现在还没找到木清香和陈叔,我心急火燎地到处看,担心他们是不是被埋到黄沙下了。刚才水那么大,很可能把流沙冲出原有位置,人如果在其中,就会被流沙水吞噬。雾气散得不差不多了,沙漠一下子就干了,我实在不找不着人,于是就想借小堂妹的望远镜瞧瞧。要不然,就算木清香和陈叔没事,但他们要是被沙狼发现了,也许就被刁走了。
小堂妹和赵帅在蓄水,她叫我自己去翻她的包,想要什么随便拿。没等我找到望远镜,沙漠里就响起一阵枪声,吓得安叔都忘记了哭泣。我听了枪声又喜又急,喜的是陈叔总是猎枪不离手,既然听到枪响,那他肯定还活着;急的是陈叔没事不会开枪,除非遇到他最恨的沙狼,或者和别人吵架了。
这时,有一个人走上沙丘的脊背,我定睛一看,那人正是木清香。她虽然泡在水里那么久,但依然镇定自若,只不过站得不直,似乎下一秒就要跌倒,可能刚才在水里受了伤。当木清香发现我在看着她,她就朝身后指了指,似乎在说陈叔就在沙丘之后。
“安叔,你和赵帅他们先在这里待着,我过去看看情况。”我说完就跑过了过去。
洪水退后,我以为沙子会很紧,没想到居然比原来更松软了,一脚踩下去,就跟踩在淤泥里似的。奔到了沙丘上,我才发现陈叔正发火地朝几只沙狼开枪,吓得沙狼夹着尾巴逃跑。可惜陈叔枪法太臭,打了几枪,愣是没打中一只沙狼。我怕陈叔杀红了眼,待会儿把大家也杀了,所以就叫他住手,毕竟沙狼已经逃走了。
陈叔不听我劝,又恨恨地打了几枪,这才肯收手,但嘴里仍骂着粗话。我懒得理陈叔,于是就去问木清香怎么了,可马上发现她的腿被割伤了,裤腿那里有一道血缝。沙漠里全是沙子,刚才除了羊皮筏子,并没有锋利的东西。我急忙问木清香,是不是我们当中谁不小心伤到她了,她说不清楚,当时情况混乱,可能是骆驼身上的驮袋划到她的腿了。
我们正在说话,陈叔就过来问:“哪里有羊皮筏子,你小子不会眼花了吧,这里是沙漠,不是黄河。”
我就知道其他人会这么说,所以就带着他们又回头寻找,当真的看到羊皮筏子后,所有人都愣住了。安叔还在哭他的骆驼,想要找个地方埋了它,我们带了几把铲子,现在正派得上用场。可是,木清香却对我说,刚才大水过后,有一处地方被冲刷得很厉害,已经露出了一处古迹。
众人一听,全都被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