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子的外观还有那片铁丝网。“那些网孔非常细密,就算现有最细小的蛇,恐怕都很难钻得过去。”
“还有一段小插曲,”菲尔博士继续说。“就是那个被轰掉半边脸的高地人。”
“你不会真相信有这回事吧?”
“我相信约翰·弗莱明真的看见了他所说的那个景象。这并非意味着我相信确有鬼魂。毕竟在月光下,加上塔楼高达60呎,要点小伎俩并非难事。只要戴一顶旧式苏格兰无边软帽,加上方格子长斗篷和一点化妆术——”
“可是目的何在?”
菲尔博士瞪大眼珠。他仿佛领悟了什么,有如饥渴的食尸鬼般艰难地喘息着。
“的确,正是如此,目的何在?我们不能错失这件事的重点:不在于这事牵涉鬼神,而在它为何会发生。如果真如我们所想的事出有因的话。”他说着陷入沉思。“只要知道那只箱子里装着什么东西,我们就可以欢呼庆祝了。这是我们的问题所在。当然,有的部分比较单纯,你们应该已经猜出偷走那本日记的人是谁了吧?”
“当然,”凯萨琳迅速回答。“一定是爱尔丝芭偷的。”
亚伦瞪着她。
菲尔博士极满意地打量着她,像是突然发现她的可爱似的,点头称是。
“好极了!”他咯咯笑着说。“严谨的历史研究工作所锻炼出来的演绎能力,也能运用在侦探工作上。千万别忘了这点,亲爱的,我还很年轻的时候就发现这个道理了。你说对了,就是爱尔丝芭没错。”
“可是为什么呢?”亚伦问。
凯萨琳一脸严肃,仿佛回到两天前那晚争论时的神情,连声调都变得紧绷。
“亲爱的坎贝尔博士!”她说。“想想看,多年来她对安格斯·坎贝尔来说不只是个管家吧?”
“那又如何?”
“她受到近乎变态的尊敬,绝不认为有谁能猜中她内心真正的想法,对吧?”
(亚伦差点脱口而出:“就跟你一样”,可是忍着没说。)
“是的。”
“安格斯·坎贝尔向来是个直肠子,而且还有写日记的习惯,记录着他最私密的——嗯,你知道的!”
“什么?”
“好吧。就在死前3天,安格斯签了一份新的保险合约,意在照顾他年轻时的爱人,让她不至于在他死后无所依靠。可以想见,当他把自己签这份保险合约的事写进日记时,必然会提起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的理由,对吗?”
她停顿下来,眉毛一扬。
所以啰,当然是爱尔丝芭偷了这本日记,因为她害怕被人发现她多年前做了什么。
“你不记得昨晚的事了吗,亚伦?你和柯林提起那本日记的时候她是怎么反应的?当你们开始谈论时,她先是说大家都玩疯了,最后还让你们喝那瓶可怕的威士忌,借此转移话题?当然,你也的确上当了。”
亚伦吹起口哨。
“老天,你说得果然没错!”
“谢谢你,亲爱的,”凯萨琳皱着美丽的鼻子说。“要是你肯动动脑子去仔细观察,善用你一直在教导别人运用的推理方法——”
亚伦报以轻蔑的冷笑。他很想提醒凯萨琳·坎贝尔,在关于克利夫兰夫人的辩论当中,她的推理能力稍嫌不足了些。然而他决定饶了那位不幸的女公爵。
“这么说来,那本日记不见得和案情有关?”
“难说,”菲尔博士说。
“很显然,”凯萨琳指出。“爱尔丝芭姨母知道一些事情。也许是看了日记才知道的,否则她何必写信给《泛光日报》?”
“没错。”
“既然她写信给他们,表示那本日记的内容不至于危害她的名声。既然这样她何不干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