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二个伪装者
。所有的事情都在按计划进行,这个案子现在本来都应该结了。然而弗莱明德,这个该死的东西——”他对搓了一下拳头来宣泄愤怒,“事实就是弗莱明德的确聪明绝顶,机智过人。”
“若他不是盖斯奎特的话,那这家伙又是谁呢?那么谁又是……你说德·安德鲁是真正的盖斯奎特?”
“是的。而且整个计划都是为我们着想的。听着,我要尝试把掩盖此事的窗户纸捅破。我们需要理智!我们需要开诚布公。”
他沉默了一会儿,走来走去,自言自语。然后他继续说:
“从头开始梳理,你们就明白了。从舒服的飞机上落到草场,然后就进了这房子,让我们就从这里开始吧。当时你、伊芙琳·切尼和我跟着大家一起进来。迎接我们的是满脸笑容、十分殷勤的主人,他扮演着一个好得难以置信的法国东道主,他手里有封弗莱明德的信,对后面发生的事满怀期待。可这太不真实了,一切看起来太完美,就像文学作品一样,对我来说不是梦境就是闹剧。当然我也能接受这一切都是事实,毕竟那封信很像弗莱明德的风格,而且说不定世界上真有德·安德鲁这样的人。但德·安德鲁一开口对我们说话,这个表演就瞬间原形毕露了。
“回想一下。我们一同走进的房间,我们什么都没说,因为我们当时没机会插嘴。我们全都浑身泥泞,看起来完全就是一伙的,都是从几英里外迫降的飞机上来的。实际上,当我们谈到飞机意外时,我讲了很多关于驾驶员和机组工作人员的话,这样他应该会理所当然地认为我们三个也是乘客。但是,德·安德鲁没有别的话,转过脸来对我说:‘那你和你的朋友们没在飞机上吗?’
“伙计们,这简直就是祸从口出。他到底是从哪里分析出我们没在飞机上呢?所有的事情,甚至包括我说的话,都只能证明我们就是乘客。飞机降落的地方距离这里四分之一英里,还被树挡着,从这里看去什么都看不到,他到底怎么知道都有谁是从飞机上下来的?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对谁会在飞机上了如指掌,他早就知道这些了。
“就在我想这些时,我突然明白了飞机迫降的唯一合理解释。最困扰我们的事情其实是最简单的。海沃德说得很对,如果没有驾驶员和整个机组工作人员的默许和配合的话,飞机是根本不可能迫降的。但这看来似乎不太可能。首先,这位驾驶员是航空公司的一名干将,总是被委以重任;其次,弗莱明德一向独来独往。但是,让我们仅仅假设一下,假设驾驶员有犯罪企图。设想一下飞机之所以会迫降是因为警察局下了这样的命令,而驾驶员要配合他所在的航空公司,怎么样?
“你一定会吃惊的,上述想法让一切豁然开朗。这个厚纸板房,这里奇怪的主人和不怎么使用的房间,所有一切看来都像个精心设计的陷阱。的确是精心设计的,为了抓住弗莱明德,他们不惜一切代价。
“那么,他们要做什么呢?这是个什么游戏呢?在我继续之前,我们应先搞明白,这是个游戏。我们加入游戏,然后发生了什么?当我们从堤道上走进房间之后,这出戏就开始登台亮相,计算得分秒不差。现在你知道那个堤道不仅仅是堤道那么简单了吧,如果有人把它给切断了,会是谁呢?你们注意到那个由木头和石头制成的堤道了么,你们能想象么,我们当中的一个,一个从飞机上下来的人,会朝那个堤道来一脚然后就把它给弄毁了?整件事计划得像炸弹一样精准,而且这只有在古堡内部的几个人合作的情况下才能完成。德·安德鲁、奥古斯特、约瑟夫、路易斯……他们全都是警察局的成员。如此多的眼睛在盯着弗莱明德,只要他们确定了弗莱明德是谁,他们就能瓮中捉鳖。我们可以继续说破绽,想想他们之前的言行举止吧。
“弗莱明德确认自己一定会在那架飞机上,他一般言出必行。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