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三角伪装
,那我在伦敦的日子就没法过了。而我也肯定不敢再干涉迪奥镇尼斯的事情了,在哲学家的圈子里也没有发言权了。大家清楚了吗?”他看着福勒,“在你准备写给报社的文章上——”
“清楚了,”福勒回答,“弗莱明德是被盖斯奎特和他忠诚勇敢的艾伦警官协力抓获的。当然,前提是你可以告诉大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以及你是如何知道的。”
“啊哈,好的。但你们明白么,在我们跟马赛那边取得联系,证实几点问题之前,整件事依然是不完美的推断。另外,弗莱明德不怎么说话,也不怎么配合。他说话时那冷酷的样子简直就像被人吊在悬崖上好几天一样,而且他对所有进去问话的人都不理不睬。该死,我害怕他会一直这样!——不管怎样吧,我猜想中没证实的部分应该很快都会完整的,所以我想我们离真相已经很近了。
“伙计们,这是我经手过的最奇怪的案子。我不是说最难办或最复杂,然而的确是最奇怪、最该死的。我们或许能称之为三角伪装。你们肯定听说过这样的案子,两个人试图打扮成一个模样,但这案子是我所知道的唯一一次有三个人变成一个样子。就因为这么一点,本来一系列按常序发生的事情全都变得乱七八糟,让所有牵扯进来的人都有点精神错乱搞不清头绪。
“我们开始吧,但不是从整件事情的最开始说起——我一会儿会说这个开始的——而是从稍后发生的让我略有思路的地方开始。就是昨晚早些时候,我们都在客厅里,这时走进来一个自称哈韦·卓蒙德的人;在某种程度上说,这个在飞机上的家伙,他就是另外一个冒充者。
“我当时突然有了个很糟糕的联系,就是肯曾经告诉我的在莱维路上发生的事情。两个卓蒙德。两个人在一小时内同时伪装成一个人!(现在我们知道他们两个都是假的,但当时的确让我有点晕了。)我仔细看着那个家伙,当时我就可以确信他绝不是真正的哈韦·卓蒙德。他是在装腔骗人;他大摇大摆走路的姿势很别扭;他对人的态度以及夸夸其谈的样子都只是一个很聪明的家伙在伪装卓蒙德的典型特征——”
“我发现这点了。”我说。
“嗯哈。那么,如果他不是卓蒙德的话,那他是谁呢?当时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假装没看穿他,然后看看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紧接着我发现了第一个模糊的、不太确定的线索。当时肯说在路上遇到那个家伙……而且,对一个随时可能被揭穿的冒充者而言,他对这事情的反应实在很怪。当他听说路上那家伙时,他没表现出一丝担心阴谋被揭穿的恐慌,哪怕对一个十分自大的演员,一个坚信自己能蒙混过关的演员来说,都不会有那种反应。他只是非常兴奋和充满兴趣,而且是十分大的兴趣。回想一下。他当时几乎是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看着肯,而且他说:‘我今晚想跟你谈谈。你说路上那家伙伪装成我?’肯回答:‘难说。他没把名字告诉我。’然而这家伙的兴奋感完全没有消退。他又问:‘现在那人在哪里?’这实在有点诡异。在我听来,这绝不是一个会担心自己身份暴露的人发出的腔调。听来简直就是他迫不及待地要见到那人,甚至是害怕见不到。这让我对这家伙充满了兴趣。我插了句话,只说那个伙计正向这里赶来惹麻烦,应该不久就会到了。而这一切并没让他分心,却恰恰起到了反效果。当我仍然困惑之际,我们好心的堡主插话说,我们应该把这件事讲清楚。被询问了几个问题后,肯被逼到墙角,并要求拿出他从那个所谓的真正的卓蒙德那里借用的钢笔。
“肯把钢笔递给他,之后呢?就在他看到这笔的瞬间,他脸色大变,手不停颤抖。这看来难道不像内疚?之前虽然我们也对他提出过怀疑,但他表现得相当冷静。当他看到这支钢笔时,或许做出一点内疚的表情是可以理解的,但我必须先指出一点,现实生活中,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