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站在靠近天花板的地方
大略地’检查的吗?”
“这完全是两回事。”
“是说除非他们会死,是吧?你觉得一个人的生死就只靠‘大略的’检查来决定吗?”
“不是。”
“还是说在法庭上宣誓之后的证词靠那个决定呢?”
史托京医师的嘴抿得更紧。“我的责任是验尸:不是给被告验血。我认为史本赛·胡弥医师是相当知名的权威人士,让我可以接受他的意见。”
“原来如此。所以你本人并不能提供第一手的证据喽?一切只是根据胡弥医师的看法——对了,胡弥医师现在还不在这里啊?”
“庭上。我必须抗议这样的暗示,”华特·史东爵士叫道。
“亨利爵士,请你只谈证人的证词。”
“请庭上见谅。”h.M.咆哮道,“据我了解这位证人几乎只谈胡弥医师所说的话呢……你能以你自己的看法发誓说他没有服药吗?”
“不能,”证人忿忿地说,“我不会发誓,我会表示我的意见;而我可以发誓说我所给的意见是很真实的。”
法官轻柔平和的声音插了进来。“我还是不明白,你认为被告吃了药这件事是不可能的吗?这是我们在问的问题。”
“不是的,庭上,这样就太过臆测了。”
“为什么这样会太过臆测呢?”
“庭上,嫌犯告诉我说那个药,不管那到底是什么。他吃下去的时间是六点十五分左右。我一直到将近八点的时候才对他做检查。如果说他真吃了什么药的话,药效也大部分消退了。不过,胡弥医师是在七点之前检查他的——”
“胡弥医师的意见并没有提出来给我们,”法官包德金大人说,“因为这件事很重要,我希望这点要讲清楚。如果说那个神秘的药物药效会大部分都消退了的话,我想你也没有立场来多谈这一点吧?”
“庭上,我刚说过我只是提出一个意见。”
“很好,请继续,亨利爵士。”
h.M.显然非常高兴,转到其他问题上。
“史托京医师,这里还有一件事你也说不会是那种情形,几乎完全不可能:我是说关于那支箭可能是射出的说法。我们来谈谈尸体所在位置的问题。你接受被告的说法,也就是说最初尸体是向右侧卧,面对书桌的侧面吗?”
那位医师冷笑道:“我相信我们到这里来就是为检验被告的说法,而不是加以接受。”
“看来不见得是所有情况下都如此。没错。可是你是不是能勉强自己同意特定的那一点呢?”
“可能。”
“你知道任何与这个说法矛盾的证据吗?”
“没有,我不能说有这类情形。”
“那,纯粹只是讨论一下。假设死者原先站在书桌的旁边——这样也就是(请看你手里的平面图,在那里)面对着房间那边的小柜子。假如他弯下腰来看书桌上的什么东西。如果,就在他弯身向前的时候,那支箭从小柜子那边朝他射了过来,会不会像这样射进他体内?”
“有极少的可能。”
“谢谢。没有别的问题了。”
h.M.使劲地坐了下来。检察总长再度提问时相当简略。
“如果事情发生的经过真像我这位饱学的朋友所说的那样的话,”华特·史东爵士说,“那还会有挣扎打斗的迹象吗?”
“我想不会有。”
“你想就不会发现有弄皱了的领子领带,弄乱了的上装,弄脏了的手,还有右手掌上的伤口了?”
“不错。”
“我们能相信手掌上的伤是由于想在空中抓住向死者射来的箭而造成的吗?”
“以我个人的看法,这种说法太荒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