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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情。墨瑞的胡腮脸则是倒抽了口气,他朝这刀子猛眨眼并且将椅子挪近一些。

    “你在哪里找到的?”墨瑞劈头便问。

    “就在犯罪现场附近。你见过吗?”

    “唔。你作指纹采证了吗?没有。啊,可惜,”墨瑞说,兴趣越来越浓烈。“你是否容许我碰触它?我会非常小心的。不知我有没有记错,约翰,”他望着高尔,“你好像曾经有一把一模一样的刀子?我送给你的那把?你曾经带在身上好几年的?”

    “的确。我经常带着把袖珍刀子,”高尔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支只比面前这把稍小稍轻的旧刀子。“可是——”

    “就这么一次,”魏凯打断他们,边用手轻敲着桌面,“就这么一次,让我坚决执行你所赋予我的职责,先生。这类问题十分荒谬而且不适当,身为你的法律代理人,我必须提醒你最好忽略它们。这种刀子普遍得跟黑莓一样。我自己就曾经有一支。”

    “这问题有什么不对吗?”高尔困惑地说。“我真的有过一把这种刀子。跟我的衣服行李一起遗失在‘泰坦尼克号’上了。但如果以为这把刀子就是我那把,就太可笑了。”

    大伙儿没来得及阻止,墨瑞已经掏出一条手帕来,放在嘴里含湿(把手帕塞进嘴里是最令沛基作呕的蠢事之一),然后在刀身大约中间的部位擦拭了一小块面积。在抹擦干净的不锈钢表面露出雕刻粗糙的几个字:玛德琳。

    “的确是你的,约翰,”墨瑞坦然说。“我带你到伊弗去见习石雕工艺的那天,你刻了这东西。”

    “玛德琳,”高尔喃喃念着。

    他打开身后一扇窗户,将雪茄抛进被雨浸湿的树丛里。沛基看见黝暗的窗玻璃上短暂映出他的脸:那是张凝重、诡谲而且难以辨识的脸孔,和高尔之前自认有别于众人的嘲讽嬉闹大为不同。他转过头来。

    “这刀子怎么了?你的意思该不是说,那个饱受良知折磨的可怜家伙,这些年来一直保存着这把刀子,最后还拿它割断自己的喉咙?但你说这是桩谋杀案,然而——然而——”

    他用手背缓慢敲击着膝盖。

    “我来告诉你怎么回事,先生,”艾略特说,“这是桩不可能的犯罪案件。”

    他把柯诺斯的证词一五一十对他们说了。高尔和墨瑞表现出极大兴趣,和魏凯的惊愕反感恰成反比。艾略特叙述刀子的发现过程时,三人起了轻微的躁动。

    “独自一人,但却是谋杀,”高尔思索着说。他望着墨瑞。“墨老,这该是你梦寐以求的案子啊。我有点不认得你了。也许我们分开得太久,若换成从前的你,一定缠着巡官问东问西,提出一箩筐古怪的理论,忘情得连胡子都忘了刮。”

    “我不再是傻子了,约翰。”

    “但还是给个推理吧,随便什么都好,到目前为止只有你还未对这案子发表意见。”

    “我附议,”菲尔博士说。

    墨瑞调整了一下姿势,开始晃动手指头。

    “纯粹的推理就好比数学上演算一个巨大数字,最后总会发现我们在某个环节忘了进一位数或者乘以2。算对了1000次但就错了那一次,最后得到的数目却差了十万八千里。因此,我不会贸然说这是纯粹的推理。但我有个想法——你知道的,巡官,根据法医的报告,几乎可以确定这是自杀事件?”

    “不能这么说,先生。不尽然是这样,”艾略特高声说。“有人偷了指纹记录而后又把它归还;再加上一个女孩受到惊吓——”

    “你和我一样清楚,”墨瑞瞪大眼珠说,“验尸陪审会作出什么样的判决。死者绝不可能自杀然后把刀子远远丢开,但也不可能是谋杀。不过,我推测这的确是谋杀。”

    “嘿,”菲尔博士摩搓着手掌。“嘿嘿嘿。你的想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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