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西域汉宫
,袁森立刻傻掉,她笑容的美丽,肯定可以超过任何一个素描大师的想象。古代女子从墙壁上取下琵琶,拂了拂灰尘,向袁森说道:“让奴家来给你唱一首小曲。”
女子端坐在袁森身边,轻轻地拨动琵琶,滴溜溜地唱起凄婉的塞外曲。她的曲调里,有大漠飞沙、长河落日、塞外雪景和身处异国的悲凉。女子唱得凄婉悲伤,听得袁森也为之动容。
一曲唱罢,女子眼泪婆娑地看着袁森,道:“宫殿虽美,却不是我汉家王宫,水土虽美,却非我汉家江南,你若能出去,一定不要忘了带我回去。”
袁森听得云里雾里,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女子放下琵琶,双手轻轻地按在袁森肩头,道:“喝下这杯我亲手为你斟的茶,你自然会知道。”
女子美丽的双眸盯着袁森,迫使他不知不觉地拿起茶杯,送到口中,一口灌了下去。而就在此时,只听哗啦一声响,袁森看到一片血光冲他眼前飞过去,接着就是一声怨毒的悲鸣。
巴依像托塔天王似的站在珠帘旁边,他腰间的石刀带着一块灰黄的血肉插在木质窗格上,兀自不停地颤动。
侧殿角落里,那头在沙漠中消失了的诡异黄羊,又一次出现在袁森面前。它冷冷地瞅着袁森,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可是那种冷漠却像一个习惯了死亡的侩子手。
它的脚上被巴依的石刀切去了一大块肉,但是它却好像没有知觉一样,任由血液流下来,它依旧保持着冷漠的姿势。
袁森一摸脖子,湿漉漉的满是鲜血,他立刻就明白了,原来是中了黄羊的招,这黄羊真不是一般的难对付。
黄羊怨恨地瞪了一眼巴依和袁森,从侧殿后面走了出去,虽然走路一瘸一瘸的,但是那种只有人才会有的冷漠还是震惊了巴依和袁森,让他们不敢再妄动。
袁森问道:“大山掩体下的两个外国人,就是它杀的吗?”
巴依点点头,道:“听我波瓦讲,这种羊叫青羊,许多皇家贵陵的守墓兽,首选的就是青羊。但是这种羊特别的难得,更奇特的是,它很容易通人性,而且寿命特别长,能够数百上千年守护着陵墓。但是正因为这样奇特,才很难找到,很多守陵人只是听说过。”
袁森的脑子里一下子想到杨健教授的那个笔记本,上面记载的恐怖的独目青羊,在无边无际的地下,独目青羊无处不在,轻而易举地夺走探险队员的生命。
袁森道:“那么,你有没有听过独目青羊呢?就是只有一只眼睛的青羊?”
巴依茫然地摇了摇头,突然奇道:“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袁森这才注意到他手里沉甸甸的还拿着东西,一看之下,吓了一跳。那是一块玉牌,不大不小,合上巴掌刚好能够把它握起来。那玉牌触手冰凉,通体洁白,上面雕刻了许多细小的文字,就像蝌蚪一样,是袁森所知的任何一门外语之外的另一门语言。
袁森把玉牌举起来,放在眼前,用手电对准文字,希望能够看出一点端倪。他把那玉牌凑近鼻子,立刻就散发出一股恶心的腥臭味,就像变质的老醋,让人作呕。巴依也闻到那味道,他奇怪地看了看玉牌,又看了看袁森,道:“这是尸臭味,你知道这玉牌是干什么的吗?”
袁森摇摇头,他看这玉牌很特别,一时倒也没想到它是做什么用的。
巴依转动着眼珠,道:“这玉牌,就是部落贵族下葬时候塞在嘴里的口含,这玉至阴至寒,能够防止尸体变凶煞。楼兰人和尼玛人都喜欢用玉牌做口含下葬。”
袁森愣了半晌,太诡异了,既然刚才那些幻觉是青羊在诱惑它,那这块玉牌很有可能是青羊留下来的,它为什么会留下这块玉牌给他?这中间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袁森有点越搞越糊涂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