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Ⅰ
道我不是好惹的。”
从逻辑上说,这个理由很牵强,但还能成立。为了增强说服力,我交代我其实也想顺便强奸孔洁,同时把隔壁何老头儿也扯进来,编造出他和婶子大量残害我的事情,就像他们是勾搭已久的团伙。最后我说,我的婶子是一个有着农村思想、小农意识和市侩哲学的女人。他们眼睛亮了,看得出,原本松动的逻辑链因为这几个词一下变得坚实无比。我很满意。
事实证明,一个男人很难被杀死。在放风时,我看到牢头被搀扶着行走,脸又青又肿。他看见我,眼里露出有仇不能报的焦躁。我知道这不是装的,如不是有看守,他笃定愿意付出死刑的代价冲上来将我掐死。我斜视着他,抛了个媚眼。我想这对他的健康有害。
几天后,我被带进会议室。坐了好一会儿,门才被推开,一个戴老花镜、白发梳得分毫不乱的男子连续向检察人员鞠躬,谄媚地说“要得要得”,才走进来。这是一个很坏的印象。我意识到他是一个走狗。
他像早就认识我,客气地问他应该坐在哪里。我说这有什么关系吗?他说只是不想给我带来任何压力。他最终搬凳子坐到我对面。这时我才知道他说得对,他坐在这个位置,让我感觉整个身体落在他的眼神之下,很不舒服。但我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