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寻根
。现在,他们的后人找自己报仇来了。
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叫朱能了,这个名字饱含深意。
他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仇恨让他们这么处心积虑地报复自己。
快天黑的时候,侯兵打来电话,说猴子已经选出来了,请朱能过去看一下。
朱能出了门,匆匆走向花果山。
侯兵他们已经把十几只猴子关在了一个大笼子里。几个人站在旁边指指点点,说说笑笑。袁慧也在,她怀里抱着一只小猴子。
朱能朝水帘洞看了一眼,那只穿红色雨衣的猴子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他赶紧转过头。
侯兵走过来,问:“朱老师,您看这些猴子行吗?”
“给我点水果。”
旁边立刻有人递过来一盘水果。
朱能把水果一个个地扔进笼子里,观察了一阵,他指着其中的几只猴子说:“把这几只猴子挑出来,它们不行。”
侯兵不解地问:“为什么?”
朱能说:“并不是每只猴子都能接受训练上场表演的,挑选猴子进行训练也是有讲究的。一般要挑身强力壮的、贪吃的猴子,还得留心观察它们的举动,从而判断猴子的聪明程度。只有身强力壮、贪吃而且聪明的猴子才能进行训练。”
侯兵掏出一个小本子,把他的话记下来。
“你们把那几只猴子挑出来。”
几个人立刻开始忙活。
朱能把袁慧拉到旁边,小声问:“你和老袁是不是一个村的?”
袁慧显然没想到朱能会问这个问题,她愣了一下,才说:“是一个村的,他家离我家不远,我们还是拐弯抹角的亲戚呢。”
“他家里还有什么人?”
袁慧说:“他爹在家。”
犹豫了一会儿,朱能说:“你带我去他家看看。”
袁慧一脸惊讶。
天黑了,路上车很少。朱能骑着袁慧的电动车,她坐在后面指路。走了一阵,柏油路变窄了,而且凹凸不平,有零星的牛羊粪。朝两旁看,一棵棵怪模怪样的树,毫无生气。
“快到了吗?”朱能问。
“还有三里路吧。”
“问你件事儿。”
“您说吧。”
朱能清了清嗓子,说:“你们这儿人的名字和里的人名差不多,是现在改的还是以前就有这个风俗?”
袁慧笑了笑,说:“有的人是现在改的,但是以前也有人的名字和里的人名一样。”
“怎么有这么奇怪的风俗?”
袁慧又笑了:“其实,这不是什么风俗。以前,我们这里基本上没有人识字,给孩子起名都得请别人,正巧那个人爱看……”
朱能记得爷爷家里就有好几个版本的。默然半晌,他问:“那个人是谁?”
“我也不知道,听村里的老人说,他好像是个劳改犯。”
朱能倒吸了一口冷气。
袁慧问:“朱老师,您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有些好奇。对了,怎么让一个劳改犯给孩子起名?”
“我听村里的老人说,那时候的劳改犯和现在的劳改犯不一样,他们能出入农场,村里人经常能见到他们,都挺斯文的,一看就不是坏人。”
朱能沉默了——他的爷爷长相就很斯文。
隐约听到前面有狗在叫。
“到我们村了。”
朱能看了看,前面没有一丝灯光。
“你们村的人睡觉真早。”他说。
袁慧喃喃地说:“今天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停电了吧?”
朱能抖了一下。他忽然有一种预感——今天晚上,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