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点水土不服。
我起身拿了手纸。这个坦桑尼亚边境小镇上的旅馆设施实在是次了点,厕所只是间小木屋,还在院子里。
俗话说得好,人有三急,闹肚子还是相当急人的。我捂着肚子一路小跑来到院子中,一推厕所门,“操!”门是反锁的,不用问,里面有人。而我的脸已经憋得发青,“奶奶的,大半夜上厕所也有人跟你死磕,这不倒霉催的吗!”我嘟囔着。
没办法,咱忍忍吧,毕竟在人家非洲国家旅馆院子里随地大小便可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儿。
三分钟过去了,里面那位大爷没什么动静。五分钟过去了,我实在忍受不了了,拍起了门:“大哥,您还有完吗?本着国际主义精神,您也得拉兄弟一把啊!”
厕所里传来一阵我听不懂的鸟语。看来里面那大哥对半夜砸厕所门的事情不太受用,受了惊吓而变得有些愤怒。
我一瞧这形势,估计这哥们儿也闹肚子,我一大活人也不能让这事情憋死啊。我也别顾忌国际主义精神了,就地解决吧,大不了一会儿叫着大张帮我把这里打扫了。
我转到小厕所后,一“泻”千里,如释重负……
过了一会儿,我哼着小曲,把手里烟屁股一扔,起了身。就在我想着这国际问题怎么善后的时候,忽然听得“咯吱”一声,厕所门开了。
我心想:你小子够狠啊,老子不完事儿,你也不出来是吧。我倒得瞧瞧,哪位仁兄跟我死磕呢,要是大黑卡的部下,我可得和你说道说道。
我转身来到厕所前,抬头一看!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可不是吓一跳这么简单了,当时吓得我魂都差点飞了。厕所门口哪里还有什么人,只有一件大内裤子与一双拖鞋!
非洲的夜晚依然炎热,但这并不能阻挡那沁骨的寒气从我脊背冒出,冷汗顺着我的脸不停地滴答下来。
我足足在厕所门口愣了一分钟。我不停地回忆刚刚发生的事情,难道一切都是幻觉?难道都是对我个人的心理暗示?这也过于真实了吧?我小心翼翼地走到那衣服旁边,仔细查看。我伸手摸了摸拖鞋,上面还有湿滑的汗水,而那内裤上还带有一丝体温。
我终于确定了一件事情,这绝对不是幻觉,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一个人,就在我眼皮底下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巨大的恐惧感顿时笼罩了我的心头,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回了旅馆,把大张和雷总喊了起来。
三个人又一次来到厕所边,雷总皱着眉头站在我俩中间。
“你确定是刚刚失踪的?”
“绝对确定!”
这样的事情,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胡说的。
大张纳闷地说:“领导,这个不会是敌人耍的小把戏吧?不过过于逼真了点。”
雷总摇头:“我说不上,也许我们面对的并不是单纯的心理能力者,他们再有本事,也不能把事情算计到这个地步!”
接着他又对我道:“把卡松达少尉和楚少群喊出来,我有事情问他们。”
片刻,楚大头和卡松达也赶了过来,雷总在对他们询问着什么。
卡松达又跑回旅馆,把自己的部下一一喊了出来。
他对我们摊手说:“雷先生,我的人并没少,你的人也一样。”
雷总抱着手,来回地踱着步:“没办法了,马上把旅馆老板喊来,让他查,到底少了谁!”
不一会儿,旅馆的黑胖老板也被拎了出来。卡松达对他叽里咕噜大声讲着什么,而老板则像个受了惊吓的孩子,边摆手边解释着什么。
雷总问:“到底少了谁,干什么的?”
黑胖老板似乎挺害怕卡松达,他赶忙跑回旅馆,似乎在挨个检查房间。
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