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
“你都感觉不到,我能知道吗?对方来人真快,看来这个鸡是偷不成了,赶紧报告去吧。”
“我操,咱俩拿家伙,把那俩洋鬼子干了算了,省得麻烦。”
“可别,先不说国际争端,就冲人家能悄声地走到咱身后,还不知道谁干谁呢。有困难找领导,赶紧走。”
两个人灰头土脸地跑到雷总房间,把经过说了一遍。
“比我们想象的快太多了,‘黑先生’果然名不虚传。这回麻烦小不了。”雷总也觉得失算,“今天晚上就别乱走动了,保持距离,严密注意。估计他们现在的目标还不是我们,明天等我们的情报!”
窝火,闹心,从来到这里就事事不顺!这洋鬼子到底在那丛林里搞到了什么东西?谁又在算计我们?一切都没有任何头绪,而我们却步步被人算计。从来都是我们算计别人,如今却被人算计得找不到北。我觉得我和大张该准备退伍了。
第二天一早,大头拿回了总部的绝密电报。果然和雷总猜测的一样,法国并没有什么《探索》杂志,而失踪人员的身份更是无处可查。不过新来这两位的身份却仍是《探索》杂志的记者,尾巴不可能总不露。
早饭时,我们一行人同那两个欧洲人对桌。雷总走过他们桌边,微笑了一下,对方也同样礼貌示意,并没有什么火药味。
“少尉,你的增援什么时候到?”雷总问卡松达。
“最快今天下午。人好说,金属探测器比较耽误时间。”卡松达回答道。
“人员我们有,设备我们也有,时间我们没有。什么都不能等了,马上出发。”雷总似乎并不想等待设备与援兵了。
“明天一早不行吗?设备和人员今天晚上就会到齐。”
雷总向那两个欧洲人的方向斜了下眼:“怕让别的朋友领了先。”
“那两个人有什么问题吗?”卡松达看出点什么,“我可以找当地警察先扣留他们几日。”
雷总摇摇手:“没必要。现在是一池浑水,越浑才越有机会摸鱼!”
一行人吃完饭,准备完毕,大家又上了卡车,朝那神秘雨林进发。
不知道什么时候,院墙上被人画了个硕大的红蝎子。我看了一眼,就觉得不太舒服,忽然想起我的腿还被红蝎子蜇过,腿就不由得麻木了起来。
雷总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说:“不要看不该看的,不要乱想什么,都是些小把戏。”
“这都是谁干的?”我问。
“也许很快就知道了。既来之,则安之。”雷总说完闭上了眼睛,有些很享受的样子。
我索性也闭目养神。爱谁谁,该来的早晚得来,别管什么“黑先生”还是隋掌柜,都见鬼去吧。
不闭眼还好,一闭眼那红色的大蝎子就立刻浮现出来,那猩红的毒针似乎马上就要刺进我的眼睛!惊得我连忙把眼睁开。我操,真邪门!冷汗爬了一头。
大张看出点蹊跷,连忙拍我脑袋:“又发癔症呢?你缺心眼啊!”
我连忙把他手拍开:“该干吗干吗去,你刘爷有点缺觉,一闭眼这脑子里就跳蝎子。”
大头乐了:“小刘,你这叫‘一朝被虫咬,十年怕画报’啊。”
我一听挺上火:“我说大头,你不是也被咬过吗,没反应啊?”
大头还挺得意:“咱是学心理的,能怕这个?很正常嘛。”
我心里骂道:你个傻蛋,还学心理的呢?你现在被谁玩了还搞不明白呢。
雷总一再嘱咐我们不能把大头的事情点破了,所以大张也装傻:“人家大头是心理学博士。博士,知道是什么吗?上完中专才能当博士。你看人家大头多稳当啊,一看就是知识分子。”
大头又乐:“那叫临危不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