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凶杀
她到昏了头的地步,震亚、震亚,名字真恰当,正好镇住亚妮。震亚比我还明白和这种女人结婚的后果,他是人精,可不是傻瓜!再说——”
刘强撇了一下嘴,又怪腔怪调地说:“爱,什么叫爱?我顶怕女人说这个词,好像这么一说别人就必须满足你的心愿似的,否则就是混蛋,呵!吓死人。”
“那他还和她一起旅游?”
“说的是呢,”刘强露出纳闷的神情,“我还拦他来着,说打算分开就别走这么近;要是打算跟她好,就别带我们这对‘电灯泡’。他哼哼咳咳的,谁知道怎么想的!嘁!”说到这里,刘强摇了摇头,“别人的事也犯不着我操心。”
说的也是,木兰有些害臊地笑笑,自己是本性难改,好打听闲事,一眼瞟到走回来的立清,又笑着说:
“立清,你去这一会儿,我们就快吃完了。”
“这是对我手艺的恭维。”立清点点头,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伸了个懒腰,喝自己那碗汤,喝了两口,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哈欠,“我也困了,吃完睡觉吧。”
“我吃吃喝喝倒不困了,再打一会儿吧。”木兰来了兴致。
“不早了,三点半了。”立清看一眼挂钟说。
“那就索性熬到天明,直接看日出,睡下了倒可能起不来了。”木兰麻利地码着牌,“反正你的瘾也大,熬个夜一定是常事。”
“我觉得也是,”吴明说,“刚吃这么饱,睡下也不好,不如玩一会儿好了,你们准没事,我可知道老麻将打起来是什么劲儿头。”
“就是,玩吧玩吧!”木兰又热心地建议,“真是吃的不困了,回去也睡不着,再玩一会儿好不好?”
“主要是白天跑一天,乏了。”立清笑着说,“要是平时哪还在话下?玩一会儿看吧。”
牌又摆起来了,房间里又充斥了“哗哗”的麻将声。但一圈下来,立清的无精打采和频频哈欠传染得每个人都没了劲头儿,一直决心熬到天亮的木兰,此刻也有些动摇了,又打了两圈,其他人连天的哈欠传染得她也熬不住了,有些栽头了。
“还是睡吧。”这次是吴明提议。
他们抬头一看挂钟,差几分就凌晨五点了,都认为该停止,终于宣告休战。
吴明和刘强把那张桌子和两把椅子搬到楼下,让两位女士先回去休息了。
回到房间,木兰也没有再洗漱,看了一眼窗外黑黢黢的天空,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一头扎在床上睡了起来。
7
“这么早就起来了。”蔡有珍——店主的儿媳,打着哈欠对黎震亚说。
“唔。”黎震亚点点头。
“怎么不和女朋友一道呀?”她热心地问。
但黎震亚已经走了出去。
“神经病。”她不满地骂一句,这是她的口头禅。
她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擦抹起来,随便鬼画符一番,又懒洋洋地坐下了,该打扫楼上了,也许不用急,她暗想,昨晚楼上打一夜牌,人大概都睡着,晚一些也好。
直到快九点钟,蔡有珍才懒洋洋地起身上楼,一个男人躺在楼梯间的沙发上均匀地打着鼾。
“喂,喂,”蔡有珍不耐烦地嚷道,“怎么不回房睡?”
“噢,噢。”吴明迷迷瞪瞪地坐了起来,定了定神,看看窗外大亮的天,趔趄着回房间了。
“神经病。”蔡有珍又嘟囔道。
哎呀,忘了冲牛奶了,她记起昨天交代自己,早上要给时髦小姐送杯热牛奶。
“哼!穷讲究。”蔡有珍愤愤地把抹布往桌上一摔,转身下楼了,然后,她突然听到楼上有急促的脚步声,“谁呀,轻一点啦。”她在楼下嚷一句,然后,端着冲好的牛奶上楼了,楼上没有人,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