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第三者,但当来当去没转正,只当出一肚子悻悻的那种。总之落单时间比较长的那类女人,总想有个家,对于条件太好的男人,反倒不敢信,觉得不可能把握得住,总觉得找个老实本分、条件差点儿的男人还能控制得住,因此更喜欢这样的,所以遇到这样的就是显得老实。而且,这种女人除了有点儿小钱,还一般都有点儿小聪明,她问你是哪儿的,你是农村的就老实相告,问你收入,你就说没有,她还觉得你真诚。回头你给她蹬了,她还觉得是自己蹬了你呢。还有种自己有老公的女人,这也分几类,一种是老公窝囊没出息,她总觉得自己怪了不起,心里老不安定吧还没什么人搭理,所以你只要多瞄她两眼,顺着她的心意说说话,一般就特别满足,容易上钩的很;另外有种女人是老公各方面都不错,可惜现在不错成人家的啦,虽然不离家,可也是个摆设,这号女人心里空虚,手里钱多,稍微矜持些,还是那方法,顺着她们的心思说话,还有一种——”
……
就这样,这位张玉宝先生给我批讲了一番“征服女人论”,谈话基本上就是这些内容了,再接下来就是重复,但这位张玉宝先生确实越说越找到了“情圣”的感觉,在重复中越说自己能耐越大,状态多少有些像过去那种既留恋过去,又聪明地知道该“金盆洗手”的“交际花”那样,喜欢越来越夸张地与人以表面痛苦、内心自得的口吻说道说道当年的“征服男人史”。当然,这位“情圣”张玉宝先生是个男人,因此毋需装样,所以全然是自豪!
反正后来我就没有听到什么新内容了,从张玉宝的讲述里看,他征服女人的招儿也简单到极点,无非是先关注,再搭讪,接着采用屡见不鲜的送花呀、吃饭呀等等手段,反正一到一起吃饭基本就是搞定的时候,再接下来是否就是开口借钱他没说,我也没问,因为他对此还怀有警惕,而我也并没有取证抓他的打算,因为从他的谈吐中,我认为他甚至不能说是骗子,他只是善吃“女人饭”而已。
再接下来,张玉宝就是反复重复他的“光辉业绩”,并在重复中越来越发现自己魅力非凡,情绪高涨,最后不止一遍地告诉我:不是自吹,对于女人,他现在是无往而不胜。而我则在发现实在听不出新内容后,就找了一个机会打断了他,以天色已晚为借口尽量委婉地告诉他,我们需要惜别了!
然后,我感到我们各自都带着愉快的心情从东山公园分了手。
之后,我就再没见过这个男人,如果不算一周前从幻灯片上看到他的尸体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