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
王刚冲郭小峰问,“劝住了吗?”
“我也不知道。”郭小峰坐了下来,对汪飞说,“你怎么会搞成这样?”
“我也没想到,”汪飞痛苦地捂着头,一副很冤枉委屈的神态,“现在韩蔷脾气越来越大。”
“你别怪我多嘴,”郭小峰瞟了汪飞一眼,“韩蔷脾气是有些失控,但我觉得你似乎过分体贴杨莎莎了,还当着你爱人的面!我要是女的我也受不了!”
“其实我和莎莎没有什么。”汪飞满面无辜地摊开双手,“我只是觉得她一直尽力照顾韩蔷,尤其在治病方面,觉得特别感激她,而韩蔷脾气又大,说话特别冲,所以总想弥补一下。”
“但你没有觉得这是适得其反吗?”
“是呀!”王刚也小心地看看汪飞的脸色说道,“不是我包庇亲戚。当然,韩蔷问题是太大了,又势利又厉害,而且现在脾气大的连脸面都不顾了,真是丢人,我都看不过眼,真的!但是,你应该明白,女人心眼儿小,既然你们俩是夫妻,你又不打算离婚,那就得迁就点儿她的忌讳,对不对?还有,即使是你没什么,也保不齐人杨莎莎会误会,对不对?你呀,本来就讨女人欢喜,再放任自己的魅力泛滥,那后果难以想象啊,是不是?”
“不会吧?”汪飞说,无辜的表情中又添了迷惑模样,越发天真,仿佛刚来到这个世界上。
“怎么不会?”郭小峰淡淡一笑,“还记得刚才饭桌上那个‘女郎告小偷’的笑话吗?”
王刚“嗤”的笑了。
“我也听过相类似的笑话。”他说,“据说有一天有个经理叫来女秘书笔录一封信给正旅行的老婆。等女秘书把信打好给经理看时,经理发现漏了最后一句‘我爱你’,于是经理提醒说:‘哦,你忘了最后的话。’女秘书回答:‘不,我没有忘记,我以为你那句话是对我说的呀!’”
这回汪飞也忍不住微笑了。
“真的。”王刚赶紧趁热打铁,“你得知道,同样的事儿对不同的女人意义是不一样的,老姑娘和小伙子一样,给点儿阳光就灿烂,最架不住一点点最纯洁的关怀,是非当成暗示和撩拨不可!你没听说过人们总结的关于‘吻的意义’吗?说吻,对父母而言,是尊敬;对子女而言,是关怀;对妻子而言,是幸福;对少女而言,是信赖;对恋人而言,是爱情;对寡妇而言,是仁慈;对老姑娘而言,那就是希望了!”
这次郭小峰也笑了。
“所以嘛,可能你的善意会被误解的!我看那个杨莎莎对你确实有点儿意思了,眼巴巴地看着你,咱几个都是大老爷们,我是实话实说。”
汪飞垂下头,过了一会儿低声说:
“也许你说的对,可能莎莎确实误会了,我也感觉到了,她对我确实越来越……其实我也暗示过她,我有老婆,所以,只把她当妹妹看——”
“看看,看看——”王刚吹了一个短短的口哨:“我说吧,现在的问题是你把她当亲妹妹,她把你当情哥哥。别怪我多嘴咒你的桃花运,这样误会下去不得了,要是碰见个心眼儿小的,那就是埋了个定时炸弹,保不齐哪一天——”
他啧啧地摇起了头。
“可不是,”郭小峰也连忙说,“我是警察,这种事见的多了,给你说个真实的案例吧,就是个护士杀人的事儿——”
接着,他把给韩蔷讲的那个故事更加绘声绘色地说了一遍。
汪飞的脸,顿时变了颜色。
“看看,看看——”王刚一边吸着冷气一边说,“太吓人了,你感觉这个杨莎莎心眼儿小不小?我怎么觉得她有点儿那种小心眼儿的劲儿。”
“我也不知道,”汪飞回答,但似乎真的吓得有些木呆呆的了,“她很内向,总说她什么也不求。”
“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