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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在玄关前的停车场里,之后才前往大厅。他说当时走出玄关的,只有泽村一人。泽村是在九点左右走出。
这也没有甚么特别的问题。在中尾走进大厅的九点二十分之前,还是有可能可以走进餐厅掉包药袋,从柜台是看不见餐厅入口的。
那么,户外通往餐厅的出入口呢?没人会看这里。换言之,谁都可以从这里自由进出。
峰岸确定它也没问题。从九点到九点四十分这段时间,的确有可能掉包药袋。只要没人说谎的话。
说谎──
当峰岸想到这个可能性时,他的信心开始动摇,不见得每个人讲的都是实话。
峰岸从床上坐起身,咬起大拇指的指甲,心跳声传进他耳中,他突然全身微微发热。
他从记忆中唤起当时每个人的证词,逐一思考每一个人说的话如果是谎言,会有甚么结果。
当时我在别馆打电话──这是日野的证词。
峰岸想到某个人的证词时,思绪就此中断。他再次在脑中努力回想,如果此人撒谎,与事实相反的话……
“啊……”峰岸发出绝望的叫声。接着,他双膝虚脱无力,蹲坐在地面。
那是无可挑剔的完美推论。
峰岸在心中低语。是那家伙啊!
11
隔天,佐久间独自从札幌搭乘函馆干线,摇摇晃晃两小时左右的车程,抵达俱知安后再转乘巴士。
要到岛野悟郎的老家,得在前往二世谷的半途下车。从公车站牌沿着马路走数十公尺后,可以看到一家立着“岛野食堂”看板的店家。打开铝制拉门后,暖炉的暖气包覆全身,同时传来一名中年女性的声音,向他唤道“欢迎光临”。
昨天他已事先联络过,不过当佐久间报上身分时,岛野的父母还是露出紧张之色。
“是啊,真搞不懂为何会发生那种事,好不容易把一个孩子拉拔到这么大。”
悟郎的母亲以手帕的一角来回轻按左右的眼角,再次对自己二儿子遭遇的不幸感到难过。岛野悟郎好像有个哥哥。
“进日星汽车工作,是悟郎先生的个人意愿吗?”佐久间问。
“因为他喜欢汽车。”父亲答道。“不过老实说,我当初没想到他进得了日星。因为我本以为他高中毕业后,会在附近的工厂上班。”
“有人前来挖角对吧。”
“是的,是滑雪队的人。不过,我这么说或许有点奇怪,我当时一直搞不懂,为甚么他们会来对悟郎挖角。因为悟郎有很多朋友跳得比他好,悟郎自己原本也打算毕业后就不再跳了。”
“前来挖角的人,对这件事有说些甚么吗?”
“对方说很看好悟郎的发展性。还说,希望悟郎能让他们培训一年。要是结果不行的话,会马上分配他到一般的职场工作。悟郎似乎也很中意这样的安排。”
“后来他退出滑雪队后,公司可有照当初的承诺处理?”
“有的,说到车体设计,那是悟郎最想要的工作环境,而他也很高兴大企业肯信守承诺。”这位父亲眯起眼睛,似乎是想起儿子开心的表情,难过地紧抿双唇。
“悟郎先生在选手时代,对于滑雪队的练习,有说过些甚么吗?”
“不,他在滑雪队时,几乎都不和家里联络。一直都住在宿舍里,连过年和中元节也不回家。偶尔打电话去找他,他也只说一句我很好,没能好好和我们说话。”
“他一直到退出滑雪队后,才回家探亲。”母亲说道。“在决定新的工作环境之前,一直待在家里。”
“关于滑雪队,他说过些甚么吗?”悟郎的父母闻言,不约而同地摇头。
“一提到这件事,他就不高兴。我们猜想,他可能是